他的眸色很是认真，柳馥妗并不喜欢，面上警惕未散，直接回怼。</p>

“后宅之人不参与前朝之事，裴国公是忘了还是故意想与我难堪？”</p>

裴璟皱眉，依旧是认真地解释。</p>

“柳大姑娘当真是误会了，只是先前听祝老将军提过柳大姑娘的深谋远虑，所以觉得姑娘是与其他人不尽相同的。”</p>

“若是姑娘觉得冒犯，裴某可以道歉，还请姑娘莫要因为我的唐突坏了心情。”</p>

柳馥妗简直要被他给气笑了。</p>

谁能想到平日里在别人面前冷冰冰，就是在皇子面前都不假辞色的裴国公，在她面前竟然是如此彬彬有礼的模样？</p>

只是他越是这样，她心中越是慌张，索性直接甩了脸色，哼了一声。</p>

“裴国公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就好，还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犯这么简单的错了。”</p>

说罢，她转身就带着人离开。</p>

那样子与其说是负气而去，倒不如说是有点落荒而逃。</p>

裴璟盯着她的背影，一直到看不见了，这才开口。</p>

“凌风，你觉得，她说得是真的还是假的？”</p>

空气中荡漾起一阵微妙的波动，紧接着一个人影在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之下，缓缓显露了身形。</p>

他浑身上下包裹在黑色之中，声音更像是许久不见天日一般沙哑。</p>

“主子若觉得是真的，那便是真的。若觉得是假的，那便是假的。”</p>

他说得认真，裴璟却是缓缓勾起一抹笑。</p>

“你啊，还是跟以前一样。只不过你这话可说错了，咱们的柳大姑娘，和那些个庸脂俗粉可不一样啊。”</p>

凌风疑惑地抬头，一时间有些分辨不出来他的意思。</p>

裴璟并未想要解释，抬脚就朝着府外的方向走去。</p>

“柳馥妗似乎对最近发生的事情很是了解，好生让人盯着。若是能够从她的口中知道一些东西，倒也算是给我们省了力气。另外，你让人去……”</p>

——</p>

另一边，柳馥妗离了柳府，走出去很久，却依旧觉得心中有些不安。</p>

她回头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影，可是那一种被人追随的感觉却一直如影随形。</p>

她微微皱眉，转头看向萍儿。</p>

“之前让你找的人怎么样了？可有结果了？”</p>

萍儿有些吃力得跟上她的步子，冷不丁被问及，连忙点头。</p>

“都已经安置稳妥了，名单就放在之前给小姐的那个册子里。”</p>

柳馥妗稍稍安心了些，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够。</p>

“萍儿，你过两天去外祖的军营中挑些好手来。就说，我想培养一批能用的人，有人会知道怎么做的。”</p>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记得做得隐蔽一些。”</p>

萍儿重重点头，细心把所有的事情记住。</p>

时间逐渐过去，柳瀚文虽然说了尊重祝老将军的决定。</p>

可是自从那日之后，他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时不时会来祝家看看。</p>

最开始的时候，他尚且还能保持镇定。</p>

可随着南下的人名单逐渐确定的时候，他却是有些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