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食素记者的三张王牌（20）</p>

稿件刊登时印了合照照片，进一步扩大了传播范围和影响力。</p>

市民觉得记者都能曝出这么多内容，认为警局迟迟没有抓到凶手全是借口。</p>

局长承受的压力又增加了一方。</p>

看到报纸后，他即刻要求所有人加快调查进程。</p>

彼时的宋悦笙正在美院的办公室里。</p>

对面坐着苏新雨。</p>

她的双手紧握成拳，手中的报纸几乎要被捏得变形，褶皱的纸面上映射出她复杂多变的情绪。</p>

宋悦笙望向她：“报纸你也看到了。苏老师，你猜下一个死的人是你还是汤老师？”</p>

苏新雨猛地抬头，狠狠地把报纸扔到一边。</p>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但声音中仍然透露出颤抖。</p>

“我和汤奇正早就没有了关系，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也不接受记者采访，请你立刻离开。”</p>

宋悦笙这次没有画伪装。</p>

章以彤和韩美华负责引走看守的军队，然后她再从大榕树上翻过墙头。</p>

她笑了声：“去年三月末写生结束，开朗的丁湄却在四月初割腕自杀。从上个月开始，同在一个合照里的六个老师陆续死了四个。”</p>

“这里面没有猫腻吗？”说罢。</p>

宋悦笙站起来，刻意做出一副要离开的模样。</p>

“苏老师，你当然可以选择沉默。但你越晚提供线索，警方便越晚抓到凶手。凶手可不管你到底和汤奇正是否有关系。”</p>

宋悦笙的手轻轻搭在门把手上。</p>

忽然，她停住了动作，转过身，再次提醒。</p>

“凶手可没什么耐心，希望苏老师尽快告诉警察你知道的事。”</p>

“等等！”</p>

苏新雨急忙喊住了宋悦笙。</p>

“我说，但你必须保证我的安全！”</p>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恳求与不安，双手不自觉地交握在一起，指关节因紧张而微微泛白。</p>

宋悦笙退了回来。她露出笑脸：“放心，我亲自送你去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p>

苏新雨心中猛地一紧，反抗道：“我不去警局！”</p>

“不是警局。”</p>

得到了宋悦笙的再次保证，苏新雨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p>

她颤抖着手，走到门口将门轻轻反锁。</p>

转身之际，脸上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p>

“那是去年三月在冶阳写生的最后一个晚上。”</p>

苏新雨的声音低沉而缓慢。</p>

“那夜月光正好，我觉得很漂亮便拉着汤奇正到处拍照。结果在回住处时突然听到了枪声，如果我没有因为好奇去看就好了……”</p>

苏新雨说到这里，双手不自觉地捂住了脸颊，指尖微微颤抖，仿佛又看到了那夜的绝望与糜烂。</p>

她的声音透过指缝，变得含糊而哽咽。</p>

“任鸣和彭志文拿着枪四处张望，他们身后是欧永元和……小美。先是他，然后是任鸣和彭志文……”</p>

宋悦笙把桌上的纸盒递给她，轻声确认道：“你说的是丁湄？”</p>

苏新雨点了点头，泪水再次模糊了她的视线。</p>

她胡乱擦着脸上的泪痕，回忆道。</p>

“小美很开朗，天赋又高，入学后几乎所有老师和同学都很喜欢她。他们平常看着挺好的，但我没想到……都是一群畜生！”</p>

说到最后，苏新雨的声音里充满了怒火。</p>

“你们回来为什么不告诉警察？”苏新雨无力地说：“他们是主任啊，军商界都有背景。我当时刚进欧斯亚大学任教，根本得罪不起。他们威胁我和汤奇正不准乱说，否则性命不保。”</p>

宋悦笙推测道：“你和汤奇正吵架也是因为丁湄。”</p>

“是，小美死后，我夜夜梦到小美望向我的失望眼神。我受不了，想要去找警察揭发，和汤奇正的想法起了冲突，那天吵过后，我们就分开了。在学校里遇见也当做陌生人。”</p>

苏新雨捂着脸又哭了。</p>

秋晓一个不知道这件事的人也被牵连进去。</p>

如果知道一年后会发生这样的事，她一定不再懦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