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跟程浅一同出了门，陆老太太宣泄了情绪过后，才稍微平静，但怨气还在，红着眼瞪着陆晏舟，“你是不是早知道了？”</p>

陆晏舟轻嗤，“我知不知道，有用吗？”他系上袖腕纽扣，“不过正合你意，陆家确实跟宋家联姻了。”</p>

“陆晏舟！”陆老太太情绪一激动，胸口开始闷疼，难受，大口喘着气。</p>

他伫立在那，“医生让您养好身子，好好休养，才有命抱孙子。”</p>

陆老太太呆滞了一秒，“姜绾怀孕了？”</p>

“迟早的事。”</p>

她脸色苍白，盯着他，大口喘气，心电图心率指示涨到了一百三。陆晏舟走到床边，摁下护士铃，“9号床病人心动过速，需要镇静。”</p>

没多久，护士走了进来，让其躺下，测量血压。</p>

血压高了，降压。</p>

陆老太太看向自己儿子，蓦地发笑。</p>

这就是令她无法掌控的孩子，无论她有多激动，他始终这样平静，甚至平静得让她害怕…</p>

母子俩谁都没说话，确认陆老太太情绪平稳后，陆晏舟才从病房里开。</p>

这边，老宅。</p>

陆景年从外头进屋，在玄关便听到自己父亲与宋家的人谈联姻的事。</p>

他紧抿唇，眼神黯了黯。</p>

无论是韩家，又或者是现在的宋家。他的婚姻从来不能自己做主。</p>

就像他三叔说的，他连抗拒联姻的本事都没有，又有什么资格喜欢姜绾呢？</p>

倘若…</p>

他也拥有权利。</p>

想到这，陆景年不由攥紧拳，踏入客厅。</p>

宋家夫妇转头看向他，陆书白搁下茶杯，“你回来了？联姻的事…”</p>

“我同意了。”</p>

陆书白愣住。</p>

跟韩家联姻的时候，他可没有这么爽快，怎么到了宋家就…</p>

宋家夫妇对视一眼，都露出满意的笑，“放心，我们也不强求，你先跟宝宝相处一段时间，如果真的合适，就先订婚，等到宝宝到了法定年龄在结婚也不成。”</p>

陆景年嗯了声，转头上楼。</p>

…</p>

两日后，苏城。</p>

姜绾在考古现场整理文物资料，两名女同事经过她帐篷外，一脸惶恐。</p>

“真的假的？妮妮死了？”</p>

姜绾顿住，心思全然不在资料上了，朝帐篷外看去。</p>

“今早被发现溺死在酒店的浴缸里，这件事郑部长没让外传。”</p>

“到底是不是自杀？”</p>

姜绾走出帐篷，“谁死了？”</p>

那两名女同事吓了一跳，对视一眼，“…妮妮啊。”</p>

姜绾眉头皱紧，她竟然死了？</p>

姜绾去找郑美兰确认时，就看到警察在跟郑美兰谈话，她这下确信，妮妮确实死了。</p>

警察与她谈完话，便过来找了她，“你是姜绾？听说你跟妮妮有过节？”</p>

她垂眸，点了头，“是有。”</p>

“你昨天晚上八点到十点之间，在哪？”</p>

“一直在村子里。”</p>

“有人能证明吗？”</p>

姜绾看着他，“我借住的那户人家可以证明。”</p>

警察做完笔录，刚要离开，姜绾喊住他，“请问妮妮是自杀还是他杀？”</p>

那两名警察对视一眼，“你为何会认为是他杀？”</p>

姜绾抿了抿唇，攥紧手，“我只是认为像她那样的性格，不可能会自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