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p>

当太阴炉吞噬了太阴寒气之后，江羽能明显地感受到其威力增强了数倍，这一刻他甚至有信心对抗成为尸王的百幻掌教了。</p>

但是……</p>

江羽却愈发的不安。</p>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舒罪大哥，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刚才为何要说出那样的话？”</p>

“舒罪……”</p>

突然间，贺洁也开口了，她喊着舒罪的名字，但语气却和之前截然不同。</p>

舒罪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p>

“是你吗？”</p>

舒罪难以置信，没想到在磨灭了石族圣人的灵魂之后，贺洁会短暂的恢复意识。</p>

“是我。”</p>

她的声音很是虚弱，已然走到了生命的尽头。</p>

这一刻，舒罪的眼泪就像是决堤的河水，再也止不住。</p>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p>

他紧紧地抱着她，把头放在她的肩膀上，眼泪打湿了她的衣衫。</p>

她低声道：“你从来就没有对不起我。”</p>

舒罪哽咽道：“你……恨我吗？”</p>

“恨你？”她摇了摇头，“我本就是个普通的人，有着普通的家庭，有着普通的名字，早就应该普通的死去。”</p>

“可是……老天爷眷顾我，让我遇到了你，没有你的话，我不可能活到现在，我有什么资格恨你呢？”</p>

“如果，非要说恨的话，我只恨当初没能遇见一个普通的你。”</p>

说着，她的眼角也流淌出一行晶莹的泪珠。</p>

她是太阴寒体，如果没有舒罪去轮回谷帮她找纯阳花，可能十几年前她就已经死了。</p>

但她并不在乎。</p>

她更希望舒罪不是什么绝代天骄。</p>

无法控制体内的太阴寒气，虽然注定她活不长久，但如果能在有限的生命力，与自己心爱的人快快乐乐地度过余生，她也算无憾了。</p>

“舒罪，你说……如果我没有太阴寒体，你不是第一天骄，我们会在什么时候成婚，我们现在会不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p>

“我好想，好想再回丽州城看看啊，我好想再吃一碗素面，一碗你亲手做的素面。”</p>

“可我回不去了，我好像杀了很多人，丽州城的百姓，应该会很恨我吧？”</p>

“现在好了，我要死了，也要解脱了。”</p>

她继续说着，声音已经越来越小。</p>

“你不要自责，就算是你亲手杀了我，我也不会怪你，你一定要……一定要好好活下去。”</p>

“我能死在你的怀里，也算是上天对我最大的恩赐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