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王拍了拍他的脑袋：“有点脑子好不好，你母亲是十尾罗雀，而我是九尾妖狐，怎么可能是亲姐妹！”</p>

“那你们……”</p>

“这件事得追溯到很久很久以前了，那时候我很小，因为身份的缘故，当时在荒天域时，处处受人欺辱，直到遇见了你母亲。”</p>

“姐姐她救了我，并且让我跟在她身边，百年如一日，我们虽然不是亲姐妹，但比亲姐妹更亲。”</p>

听到这里，江羽道：“或许是因为母亲也有过同样的遭遇。”</p>

九尾王诧异的看着他，江羽道：“我在天湖城时，有个老酒鬼曾给我江羽一个故事，说很久以前有个妖天域的女子被带去玄天门修行，也是因为身份的缘故，处处遭人欺辱。”</p>

当时听这个故事的时候，江羽没有什么感觉。</p>

现在知道，那是她母亲的故事。</p>

九尾王叹了口气，道：“所以也怪不得如今妖天域的修士排挤人族，那个时候，我们妖族行走于各大天域，也有个同样的遭遇。”</p>

江羽看着星空，道：“小姨，我母亲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p>

“很美，很美的人。”</p>

“这我知道。”</p>

他看过画像。</p>

九尾王道：“我不是单纯的指她的外表，她的内心更美。就拿玄天域来说，当初玄天域把姐姐扔进天罚池差点杀死她，可后来在玄天域危难之际，她还是选择出手相助了，以德报怨，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到的。”</p>

江羽慨叹道：“是啊，以德报怨，何以报德？”</p>

提到玄天门，江羽突然又想起了那雕像，他奇怪道：“小姨，玄天门为我娘立的雕像有何玄机，要在我们广场上立像，我们自己本就可以雕刻？”</p>

九尾王道：“并无玄机，只是，那雕像是你娘亲手雕刻的。当年你娘帮了玄天门后，玄天门非要为她立碑塑像，你娘推辞不下，又不想麻烦其他人，于是自己雕刻了自己的雕像……”</p>

“你娘啊，总是不想给别人添麻烦，二十余年前如果不是为了你，估计也不会来找我……”</p>

夜空下，两个人坐在演武场的废墟上，聊了很久，很久。</p>

直到天微微亮，九尾王才起身。</p>

“天快亮了，现在能告诉你的，我都告诉你了。”</p>

江羽起身，朝九尾王躬身一拜：“小姨，谢谢您一直以来对我的支持与保护，从今以后，我会像对待母亲一样对待您。”</p>

九尾王却撇了撇嘴道：“但我更希望我们能像朋友一样相处。”</p>

朋友间，可以无话不说。</p>

但如果是长幼的关系，总有一层隔阂。</p>

江羽愣了愣，而后九尾王大大方方的攀着他的肩膀，道：“走，跟小姨回天狐峰。”</p>

江羽道：“我不是该回望月峰吗？”</p>

九尾王道：“有件事之前忘了跟你说了，在你去找满月的时候，浑天域穆家送来了一份清单。”</p>

“什么清单？”</p>

“他们同意你和穆家那小姑娘的婚事了，但是呢？需要我们先下聘礼。”</p>

江羽一喜，这是好事儿啊！</p>

可是。</p>

他却发现九尾王似乎有些不高兴，于是问道：“这清单有什么问题吗？”</p>

九尾王道：“如果没问题的话，在你回来之前，我已经差人把聘礼送过去了，可是……”</p>

“可是什么？”</p>

“穆家的胃口大，清单上出现了两样不该有的东西。”</p>

“什么？”</p>

“仙铁棍和神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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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