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沈清棠连应付都懒得，“是没管过家族的事还是一直不让他管？</p>

当官的事我不清楚，毕竟我爹也没机会。</p>

如今我们家做点儿小买卖，我爹做的挺好。没见他比二伯差哪儿！”</p>

沈老夫人又是一声叹息，“你果真是在怨我！是，香皂配方的事，是委屈你了。不过……”</p>

“把香皂配方一式好几份往外送，也是你的主意吧？”</p>

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p>

她生的儿子她了解，面善心软，干不出这么损的事。</p>

倒是这个在京城时最不起眼的孙女，来北川后一再让她刮目相看。</p>

沈清棠眉梢轻扬，没承认也没否认。</p>

只是……</p>

沈老夫人的语气不像是生气。</p>

沈老夫人一把年纪早活成精，只要不涉及回京的事，还是挺清醒，笑道：“我猜清柯能参加县试应当就是你拿香皂配方去跟王员外换的吧？”</p>

沈清棠不置可否地轻扯了下唇角，“没办法，指望别人不如指望自己。总好过拿钱打水漂吧？他若是有幸能高中，指定不能不管我和孩子吧？</p>

最起码不会逼着我自缢不是？”</p>

沈老夫人只挑着喜欢的听，也只回答想回答的，“柯哥儿是你们这一辈哥儿里最有出息的一个。若不是你大伯母后来生了清珏，你大伯父都想把清柯过继到他名下。</p>

能考回京固然是一条光明正大的道，可是大道往往会绕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好走。”</p>

“祖母，您想多了。我爹和我娘没那么大野心，就希望我哥开开心心做自己喜欢的事，回京不回京的，我家没那么在意。”</p>

沈老夫人自顾自道：“听说清柯考中了县案首。不错！争取明年再把乡试过了。”</p>

沈清棠：“……”</p>

你当乡试沈家举办的呢？</p>

说考就考，说过就过？</p>

她还是忍不住掀唇讥讽，“就咱们家流放犯的身份，想参加乡试难着呢！最起码得掀拿银子打点吧？我们辛辛苦苦赚点银钱不容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