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没人搭理她。</p>

李素问听不见沈清棠的声音更急，拍门声越来越急促。</p>

沈清棠倒是听见了，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精力制止娘亲。</p>

她也觉得李素问不在这里更好。</p>

省得她还得分心去照顾李素问的情绪。</p>

季宴时虽心智受损，却不是真傻。</p>

他能精准“抓”回来的接生婆，想必不是一般人。</p>

若是一般接生婆被人从家里抓到陌生山谷里，第一反应不是给她接生，而是哭天喊地喊救命。</p>

然而这个婆婆没有，她就这么平静地被拎回来，平静地接受了给她接生的事。</p>

说不定，老婆婆是季宴时认识的人。</p>

又是一阵宫缩痛，沈清棠忍不住扶着肚子倒吸气。</p>

本该柔软的肚子硬邦邦的。</p>

沈清棠不敢再分心，专心用力。</p>

祸福相依。</p>

沈清棠吃了怀双胎的苦，大着肚子比旁人艰辛许多。</p>

也占了双胎的好处。</p>

双胞胎个体小，生产时也略容易些。</p>

但，沈清棠到底是头胎，而且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发力的技巧。</p>

力没用在正确的地方，累得一头汗，大都是无用功。</p>

婆婆从床头旁的小几上拿了一片人参塞进沈清棠嘴里让她含着。</p>

“你有没有过尿急尿不出来或者便秘拉不出来的时候？还记得那时候怎么使劲的吗？生孩子也是类似的感觉，只是使劲的方向不太一样……”</p>

沈清棠刚褪尽血色的脸又浮起红晕。</p>

这婆婆说话总是直白的让人哭笑不得。</p>

话虽粗鲁，沈清棠却明白了婆婆的意思，略一休息重新找发力的方式。</p>

双手握拳，用尽吃奶的力气往下推。</p>

“对，就是这样！”婆婆鼓励沈清棠，“头已经出来了，再来一次。”</p>

沈清棠其实特别不好受，隐隐有些脱力。</p>

甚至偶尔有放弃的念头。</p>

生孩子太苦太难了。</p>

那婆婆大约见沈清棠实在没力气，从自己斜挎在身上的布袋里掏了掏，掏出一粒白色药丸，递到沈清棠面前，“敢吃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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