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宋副书记！！”</p>

他的思维产生了一瞬间的停顿，好像浑身的力气正在被逐渐抽空，身体快支撑不住。</p>

刚才，打他的人，是经开区一人之下的宋副书记？！</p>

等等！</p>

那眼前喝豆浆的人是？</p>

一直在逃避现实的郑长生，终于不得不直面最不堪，最惨淡的现实。</p>

他看着宋晓飞，颤声道：“对……对不起，领……领导……”</p>

“这里，我可不是领导。”宋晓飞语气和表情一样冷硬，看了看楚晨。</p>

郑长生只感觉双脚的脚心好像变成了锥子，尖尖的，怎么站也站不住。</p>

“队长，我……”他回头看了眼廖伦轩，但廖伦轩并没有看他，而是来到楚晨身边，深深鞠了一躬。</p>

“这位……”</p>

廖伦轩咬着牙，好像支撑他说完话的力气，都是那么难以为继。</p>

“经开区党工委书记，管委会主任，楚晨书记。”</p>

轰隆！！！</p>

消息如无形的雷霆，悍然劈在了郑长生的脑袋上。</p>

噗通……</p>

他浑身的力气，在这一道无形的雷霆之下全部消失，完全失去了支撑身体的力量，噗通一声软倒在地。</p>

“书……书记，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p>

他用惨白无力的语言，苍白无力的解释着，好像一条被汽车碾压过去的野狗。</p>

楚晨根本没看他一眼，语言上的践踏是一种鄙视，但精神上的无视，却是一种更大的鄙夷。</p>

他甚至不愿意看他一眼来污染自己的眼睛。</p>

将手里的豆浆一饮而尽，站起身来，对马万里道：“明天开始，全单位整顿。该整改整改，该处分处分，该判刑判刑。”</p>

楚晨的声音明明没有一丝一毫的焦躁之气，但落在现场所有人的心上，却有种山岳般的恐怖压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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