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柔担心楚晨继续对他们对峙下去，反而丢了脸面，想劝楚晨快点撤离。</p>

“谁说的，马小川马上就把借贷合同拿来了，算算时间已经差不多到了。这次，应该是许总赢了。”</p>

楚晨昨天就命令马小川今天拿合同过来办事，想来那个老家伙不可能连儿子的命都不要了。</p>

呵呵……</p>

赵瑞呵呵笑了起来。</p>

笑声中有轻蔑，有不屑，一边笑，还一边抽了张椅子过来坐下，然后指着楚晨的脸道：“小江啊，这个人是什么时候疯掉的？我怎么不知道？”</p>

“估计是在听到科长您拿到二十八个亿成绩单的时候吧。他辛辛苦苦，费尽心思，机关算计，才从您的手里抠了二十七个亿出来，结果转手，您就招来了二十八个亿，拿现在比较流行的词来说，这叫……降维打击！”</p>

江雨娇捂着嘴，嘲笑声通过她尖锐的嗓子溢出来，刺耳难听。</p>

“对！”赵瑞抖了抖手指：“我喜欢这个词，降维打击。我就是喜欢在别人，最自以为得意的时候，给予他最沉重的打击。”</p>

楚晨揣起手，同样找了张椅子过来坐下：“巧了，我跟你的爱好差不多。其实我还真是好奇，你的贷款到底哪来的？”</p>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了，那我就告诉你吧。”</p>

赵瑞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朝江雨娇一伸手，一只手机落到了他的手上。</p>

他拿起手机，低垂眼帘，仿佛在拨弄玩具一样，拨通了马小川的电话。</p>

嘟……</p>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忙，请稍后再拨。”</p>

赵瑞的神色一僵，马小川从来都是随叫随到，今天怎么敢不接电话？</p>

楚晨翘起二郎腿，状态闲适从容：“你看吧赵科长，我就说你的十个亿兑现不了。”</p>

“不可能！建工启林市分行的马小川，是我赵家的门生，我想让他贷多少，就要贷多少！不可能有问题！”</p>

赵瑞明显有些轻微的心慌，因为上次在发改委开会的时候，就是面对楚晨这样的笑容。</p>

这次不会又是……</p>

不可能！</p>

绝对不可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