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有句话我想说。”</p>

李山在方正面前真是没一点面子，更没半点威严。</p>

倒像是他在给方正汇报工作。</p>

“嗯，你说。”</p>

方正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理所应当。</p>

“我们警方目前已锁定多位嫌疑人，其中疑似就有他，各方面信息特征都比较符合，不过却是化名黑哥，眼下扫黄工作开展的也十分顺利，眼下已经扫掉大大小小二十多个窝点，包含三个拐卖妇女组织。”</p>

“剩下两个相信最多五天就能都锁定打掉。”</p>

“倒不如让这股风吹下去，让他们自乱，拖着凯德大厦下水，顺势将黎澜打掉，让凯德大厦这种非法集团彻底倒台！”</p>

警方也在行动。</p>

只会更快更精准。</p>

“老李，凯德大厦倒台对禹城有什么好处？”</p>

方正反问，“现在凯德大厦基本已切除掉所有灰暗产业，开始全面洗白上岸，打掉它之后呢？除了在你的功劳簿上再记下浓厚的一笔外，然后呢？”</p>

“凯德大厦的财富都是攀附在人民的背上吸血才走到今天的，所以它就必须受到法律严惩！”</p>

李山声音铿锵有力，“小方，很多事你不懂，凯德大厦水元比你想象中还要深，它这辈子都上不了岸，黑就是黑！”</p>

“我可以改变。”</p>

方正笃定道：“谁犯罪了就抓谁，凯德大厦已到今天，它的倒下改变不了什么，但它若是继续走下去，反倒是能弥补遗憾。”</p>

李山一惊，“难道你想取代黎澜？”</p>

“不行吗？”</p>

“我已经到了二把手，再进一步就是一把手。”</p>

“眼下凯德大厦内部元老被抓了大半，剩下的也都没实权，只需再等等，等所有证据都充足后将黎澜送进去，那凯德大厦也就是属于我一人，到时可不我说什么就是什么？”</p>

李山倒吸一口凉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