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澜淡淡道：“年过完明年我们重新来过，至于要做什么，我还在考虑，不过已大致有部分方向，确定后我会与你商议。”</p>

凯德大厦停止了所有灰暗生意。</p>

剩下的只能维持自给自足，保证不亏损，盈利略少。</p>

黎澜并不着急，她劳累了这些年，也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p>

凯德大厦底蕴尚在，拥有很大容错空间，耗得起。</p>

“不过黎总，我一直都有一个疑虑，不知该不该问。”</p>

方正摇晃着杯酒红酒，表情迟疑。</p>

“还有什么不能问的。”黎澜淡淡一笑，风淡云轻，懒散倚在沙发上，长发裹身，既有几分凌乱感，又有种说不出的霸气。</p>

这个女人，那怕与她再亲近，恐怕也很难真正走进她的内心世界，真正知晓她的想法。</p>

“以前我问过红姐，红姐说禹城中从事卖.淫行业的人群，超过一半都是孔浩在负责。”</p>

方正说出疑虑，“但孔浩被抓后，关于这方面的事情他却并未认罪，禹城里这些现象也都还存在。”</p>

“这也就是说，禹城里多数卖.淫组织的背后还是会牵连到凯德大厦身上，黎总你这一个多月里切掉了其他所有灰暗产业，却唯独留下了这一条。”</p>

“我不太能理解，眼下年关将近，警察肯定也会重点扫黄，黎总，这不是留下隐患么？”</p>

就连落玉堂这种高端场所都被黎澜狠心一刀切掉。</p>

却保留下了最原始，最不具备安全的一环。</p>

方正被这操作看的很迷。</p>

这段时间内也一直在想这事。</p>

黎澜不是那种粗心大意之辈，所以他也没按原计划行事。</p>

“你的疑虑是正常的。”</p>

黎澜轻叹了口气，“这个市场是甩不掉的，已真正大到了尾大不掉地步，其他的我都可以割掉转手，但这个，却转不了手。”</p>

“转不了手？”</p>

方正微微震惊。</p>

“嗯，转不了了。”</p>

黎澜道：“没人敢接手，也没人能接手。再者，这些人进去一批又出来一批，流动性太大上面也难以连根拔除，贸然甩掉，就是让局面失控。”</p>

“局面失控影响的会是整个禹城基层，中间的跑路，中下层压榨更狠，下面的乱来，形成一系列连锁反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