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们第一时间接到报警赶去的话，以这群杀手专业的素质，他们肯定会及时将现场清理完毕，甚至是带走赵家所有人尸体，让赵家凭空消失，查无可证。”</p>

“这一切真是太巧了，巧到每一个环节似乎都安排好了一样，小方，你真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p>

面对李山的发问，得来的是方正长久的沉默。</p>

李山也不着急，吧嗒吧嗒吸着烟。</p>

“老李，赵家死不足惜。”</p>

许久后方正缓缓说道：“他们所有资产都转移在了国外，为白琳娜集团在禹城扎根跟提供无数便利，同样也毁坏了禹城本土的诸多利益，完完全全就是一群吸血鬼。”</p>

“对于这种惨案我深感痛心，但对赵家下场，我却表示很活该。”</p>

“巧不巧的就这样吧，老李，立功机会就在眼前，能不能顺势打掉孔浩，再把凯德大厦内那些以前的涉案人员也一并打掉，全看这次了。”</p>

“这是大雷，可同样也是机会，你能不能竞选下一任副局长，就看着一把了。”</p>

“我已经做了我能做的所有，再进一步就过犹不及，现在轮到考验你能不能抗住事了，别让我失望。”</p>

电话那头的李山懵逼了。</p>

你听听，你听听。</p>

这个像话吗？</p>

这像是一个线人跟接头上司说的话吗？</p>

这怎么搞的他反倒成方正手下的人了？</p>

偏生他却还无力反驳。</p>

最后化为一声若有若无的轻轻叹息，“小方，你这样做真的太疯狂，太冒险了，许多事真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你这样真的很危险。”</p>

“危险？这算哪门子危险？”</p>

方正不屑一顾，“这跟我父母当初做的事比起来简直是在过家家，行了，你这辈子也就这点出息，带你躺都不会，吃屎吧。”</p>

真一点颜面都没留，方正烦躁的挂断电话。</p>

老李是父母同一个警校，同一批毕业的警员。</p>

按辈分，是他的叔叔。</p>

更还是父母的生死之交。</p>

方正对他很信任，但同样，许多时候也挺排斥他。</p>

所以行事他也从不会跟他报道，更不会找他商量，最多事后汇报一声。</p>

完完全全我行我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