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感情好,她走了,最后一面还是该见见的1
拨开孙子的手正要进去。
傅燊行淡声道:“不过一个佣人而已,不值得奶奶这么费心。”
拉着她要去偏院。
老太太快被亲孙子给气心梗了,站原地不动:“怎么说话的。人家再怎么样也照顾了你好几个月,你怎么好意思连最后一程都不让送送?”
傅燊行隔着墨镜好似在看自家奶奶,实则眼角余光落在车里,挑眉:“我送她一程,她就会回来?”
车里的乔夕辰心头猛地跳了下。
老太太语塞,含糊道:“死者为大懂不懂?女孩子都爱听好听的话,你睡了人家,人家怀着你的孩子还陪着你四处求医,帮你按摩针灸,多辛苦埃没功劳也有苦劳了,你说话好听点不行么……”
“用不着。”
傅燊行淡声道:“我给她办场风光无比的葬礼,已经不算薄待她了。”
老太太:“……”
相互试探又相互劝服无果,傅燊行怕把老太太给惹急了,松了手:“想看就看吧,看完别难过。”
酷酷地启动轮椅,绕开加长版路虎走了。
老太太:“……”
这冤家哦!
这辈子注定注孤生!
目送孙子离开,她站在原地想了想,果断转身又上了车。
“乔乔,刚刚阿行的话你别放在心里。那小混蛋,就是嘴硬心软……”
乔夕辰笑得淡然:“奶奶,我没放心里去,您别担心。我们今天来的目的本就是看看他怎么样。他还能理智地跟您斗嘴,那就证明他比我们都想很明显开,没事就好。”
老太太叹气。
原本想撮合这一对的,可自家这倒霉孩子那张臭嘴真是……
正想再努力一把,兰姨的电话响了。
她接听了几秒,当场变了脸色。
兰姨挂掉电话:“太太出事了。大少爷得到消息,怒腾腾地冲傅公馆这边来了。”
老太太蹙起了眉头:“怎么回事?”
兰姨也只在电话里听人说了个大概,把余沛沛作死,故意穿一身鲜亮过来找茬,结果被傅燊行放狗给反杀的事说了一遍。
老太太听完,又好气又好笑,骂了句:“这浑小子,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
骂完又嗤笑:“她也是,傅太太当久了,被人捧得不知天高地厚,真是什么篓子都敢捅1
兰姨无奈:“您还笑得出来?”
“自作孽,不可活。”
老太太不冷不热地丢下六个字,抬头看向乔夕辰:“这下放心了吧?阿行啊,就是嘴硬心软,对你还是很在乎的,即便以为你已经……也不愿让你在别人那里吃半点亏。”
乔夕辰心里刚刚被激起的气瞬间就消了:“傅先生是心善。”
老太太笑而不语,转头对兰姨吩咐道:“这事就当不知道。他们谁想跟余沛沛一样来这里找不痛快,吃瘪了就得自己担着。走吧,去灵堂那转一下走个过常”
两位老太太刚走,旁边突然停来一辆车。
乔夕辰目光微转。
车子冲入车位就熄了火,傅燊华气势汹汹地从车上冲下来,阴沉的脸上戾气缭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