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准备再挪,床上突然掉下一团东西。
乔夕辰吓得心都差点蹦出胸口。
借着闪电定睛一看,是傅燊行的被子。
乔夕辰:“……”
男人睡得很沉,打雷闪电都没把他吵醒,被子一半压在身下,一半掉在了地。
乔夕辰好笑又好气,认命地爬起来,把掉地上的被子捞起,轻轻替他盖回去,一边盖一边又忍不住小声嘟囔:“睡得跟小猪似的,山里这么冷,也不怕感冒……”
就他现在这破体质,清毒治眼治腿都不易了,要感冒了,治起来得多麻烦……
仔细替他掖好被子,她才又躺回自己的地铺上。
窸窣盖被子的声音响起时,床上的傅燊行慢慢睁开了眼。
他悄无声息往她所在的方向偏头,虽然依旧什么都看不到,但他的唇角却浅浅地勾了起来。
一夜风雨,翌日是个格外明媚的艳阳天。
山里花多草多树多,雨后的空气里满满都是阳光泥土和青草的味道,格外清新。
天气舒爽,老神医心情也好。
他把乔夕辰招到跟前,慢悠悠道:“来,今天给你说一下怎么施针,学会了,你就可以带着你男人滚了。”
乔夕辰不可思议地睁大眼:“你让我一个脉都把不了,学徒都算不上的人施针?1
老神医白她一眼:“怕什么,反正扎错了死的也不是你。”
乔夕辰:“……”
会扎死她的人啊喂!
“过来1老神医不耐烦:“早点学会,早点滚。成天在这里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看到你们就烦死了……”
乔夕辰:“……”
他们的开销难道不是自己成百上千倍付过款的么?!
而且,老头子您吃的饭也是她做得好不好!
心里有一万句抱怨,可对上老神医死亡凝视般的目光时,她只能乖乖上前:“好好好,学学学。只是师父,为什么要我学施针啊?”
“让你学你就学,废话那么多干嘛?1
老人家不耐烦地骂了句就不再理她,直接进了治疗室。
乔夕辰深吸一口气,跟着走了进去。
刚站定,老神医指着治疗床上的傅燊行对乔夕辰一声令下:“把他裤子扒了。”
“啥?1
老神医瞪来:“要我教你?1
乔夕辰犹豫又为难。
虽然吧,她也不是没替傅燊行脱过衣服,甚至更亲密的搓澡,按摩都做过。
可现下这场景,这当着大家的面呢……
迟疑得这两秒,乔夕辰脸已经红透了。
老神医看得满眼都是笑意,面上还要故作不满:“矫情扭捏!站得端行得正,脑子里没那些龌龊也不会想歪1
乔夕辰:“……”
傅燊行忍无可忍:“钱神医,您别为难大花,我一大男人很重,她怀着孕根本没办法。以后有什么要求,您直接跟我说。”
说话的时候,他腾挪着自己把裤子脱得只剩条底裤。
乔夕辰下意识就把目光移开了。
老神医看着两人的反应暗笑不已。
啧啧啧!
这还没什么关系呢,就护上了?!
老人家脸上依旧不显,冷泠地哼了一声,拿出银针利落地往傅燊行腿上一扎,毫不手软留情。
傅燊行没反应。
但乔夕辰看着替他疼。
老神医一边施针一边交代:“认真看,回去后第一周每天早晚两次,每次半小时,完了之后再按摩半小时。第二周开始,每天施针一次,按摩两次,再配上我开的药,一直到完全康复为止……”
乔夕辰激动了:“完全康复需要多久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