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提的要求,不仅是想试探下陆思哲对陆妈妈的孝心,更是想确定他到底想不想真的为母亲找到真凶。
而不是单纯地厌恶她才让她坐牢的。
这么一来,后面她想做的事就好办了。
但现在陆思哲正在气头上,让他吃吃苦冷静冷静再说。
乔夕辰回去的时候,老神医已经开始给傅燊行施针。
虽说是手术,但动的并不是刀子,只是施针的位置在脑袋上,而且针插得很深,相对危险系数也成倍增多。
最关键的是,师父用的是不常用的金针。
老神医脸上神色凝重。
乔夕辰在旁边紧张地看着,仿佛那针随时扎自己身上般。
她鼓励地握住他的手宽慰:“老神医的技术很好,你别紧张,肯定不会有事。”
“我不紧张。”
傅燊行声音淡淡,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乔夕辰朝他竖了个大拇指,彩虹屁张嘴就来:“就喜欢你这种大将之风,临危不乱。我就不行,见识得太少,经历得也太少……”
傅燊行唇角轻轻勾了下。
老神医终于插埋好了一根针,暗暗松了口气,嘲讽地嗤了声:“马屁精1
乔夕辰小脸微红,朝老神医吐了吐舌头。
其实这种时候不说话才是最好的,可她控制不住,有点紧张。
治疗室里没人再说话。
老神医专注地扎针,乔夕辰额头上紧张得冒汗,一眨不眨地看着。
只有傅燊行有些心不在焉。
小女人握住他的手就忘了松开。
他的手骨感修长,微温。
她手纤细柔软,微凉。
略微的温度差让傅燊行的心里有了微微的波动。
这次施针的时间比之前长得多,乔夕辰腿麻神经紧,最后不得不找了个借口出来喘气。
院子里。
从未做过农活的陆思哲早已累瘫。
蔫头巴脑地坐在地上,一双裹了纱布的手遍布鲜血与泥土,看着都疼。
可他不敢停。
几乎快失去知觉的手颤抖不止,继续拔草。
低垂涣散的余光里突然出现了一双黑色布鞋。
陆思哲精神一振,倏地抬眼。
是乔夕辰!
女人站在他跟前两步的地方,身后是阳光,身上金灿灿的,看不清表情,但身形在这一刻却是清瘦高大。
“吃吗?”乔夕辰漠声问。
纤细小巧的手上拿了两个胖呼呼的白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