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
乔夕辰下意识抚了下已经有了弧度的小腹:“师父,您这意思这意思是我们还要在这里住半年?”
老爷子不高兴了:“让你们住这里委屈你们了?还是说你不想给老头子我做饭吃?1
老神医一辈子大风大浪,见惯生死,唯独看不破口腹之欲。
“当然不是1
乔夕辰机灵地眨了下眼,求生欲很强:“我是完全没问题的。但人家傅先生在这里怕是住不习惯。”
“哼1老神医哼了声:“命重要还是享受重要?”
乔夕辰不语。
老神医突然眯眼打量她,笑得八卦兮兮:“刚才我们的话你听到了吧?这小伙子不错1
乔夕辰微愣:“师父,您快别乱开玩笑了。针灸完了吗?那我进去了。”
不等老神医回话,越过他进了屋。
傅燊行已经摸索着坐回了轮椅。
乔夕辰推着他走出治疗室:“怎么样?刚才老神医给你扎针的时候你有没有感觉到疼?”
傅燊行皱眉:“能感觉到疼就说明能一针见效。”
站在门口的老神医闻言哈哈笑着,嘲讽:“你这丑媳妇不仅长得丑,还有点傻,又蠢又天真!真是可惜了你这小伙子一表人才了,好草插牛粪。”
被贬得一无是处的乔夕辰朝老爷子翻了个白眼。
老神医视而不见,笑得更欢,一边笑还一边故意摇头摆脑,明显想气乔夕辰。
老顽童模样十足!
傅燊行听声辨位,启动自行键到了老神医跟前,绅士又敬重:“钱神医,她有名字的。您还是叫她乔……大花吧。”
说到大花两字时,他嘴角忍无可忍地抽了抽后才继续:“虽然我没见过她的样子,但是面由心生,她肯定不是真正丑陋之人。”
乔夕辰诧异地看向了傅燊行。
男人面上一如既往地淡漠清冷,可这样一番话,却打破了他一度给她高冷矜贵的形象。
她的脸悄无声息地红了。
老神医瞥了乔夕辰一眼,哈哈笑着打趣:“也就是你们这些小年轻情人眼里出西施,你都不知道你这话让你这丑媳妇多开心。”
乔夕辰的脸又烫了几分,忙岔开话题:“老神医,天色不早了,还得麻烦您给我们安排个住处。作为报酬,我们不仅给您足够的诊金,您的一日三餐我都包了1
老神医情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面上不屑地吐槽:“就你这样子看着就笨手笨脚的,会做饭?”
乔夕辰对老神医的调皮无奈了,忍不住也毒舌地吐槽回去:“就跟您一样,嘴巴毒但是医术精啊,这不冲突。”
老神医气得吹胡子瞪眼:“有没有身为病人家属的自觉性?居然敢跟骂我嘴毒,信不信我一针扎死你男人?”
“对不起,我错了。”乔夕辰赶紧道歉。
“晚了1
老神医阴阳怪气地哼笑:“本来我这人对病人很大方的,但是你得罪了我。今晚你们俩就住小屋,我睡外面的大屋。”
他指着隔壁的一个房间。
那屋子原来是做杂物间备的,虽然里面没堆东西,床也有,但却只有一张单人床。
老头子不怀好意地笑,他倒要看看他俩有多恩爱,能不能叠一起睡一晚上!
“我这屋子,隔音不好。老人家我睡眠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