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乐在啃甘蔗。</p>
啃了两口,窦乐全吐了。</p>
“难吃,太难吃了。”</p>
这甘蔗虽然很甜,但粗的感觉咬了一嘴的刺,皮又厚又硬。</p>
已经不是普通的难吃和费牙了。</p>
有个小道士跑来,给了窦乐一只陶罐,窦乐一喝,感觉不错。</p>
“这是什么?”</p>
“凫茈与甘蔗煮的糖水,岭南这边的人喜欢,咱们加了些料。”</p>
听完介绍,窦乐表示自己喜欢。</p>
这个肯定加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香料,味道比记忆中的马蹄煮甘蔗要好喝的很多,还有一点清凉。</p>
应该是加了薄荷叶。</p>
这时,郑元璹走了过来,也带着一只陶罐。</p>
“乐郎,要来一罐吗?”</p>
窦乐闻一下,果断躲开:“这个感觉很苦,闻起来就苦。”</p>
郑元璹:“清热解毒、祛湿降火。我这个老头久居北方,来到这里有些不适合,这个每天喝一罐,克制湿毒。”</p>
窦乐躲开几步:“反正,我感觉很难喝。”</p>
郑元璹又喝了一口,想了想:“恩,感觉和马尿的味道差不多。”</p>
真行。</p>
这形容也是真是一流。</p>
或许,真是那种味道。</p>
郑元璹喝完罐子里的水,将空罐子递给随从。</p>
“乐郎,听说你吩咐,岭南这边要在两年内,为长安提供每年一亿斤糖。这是糖,不是粮食,一亿斤糖。依长安的市价,一斤糖要六十文呢。”</p>
窦乐:“糖是奢侈品,只有贵族才可以享用。糖肯定会比米贵,却也要让普通人能够吃得起。每年一亿斤糖,只是开始。”</p>
郑元璹站在河边,看着对岸连绵的甘蔗田。</p>
一亿斤。</p>
在郑元璹眼中,已经是一个奇迹的数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