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元璹开口了:“我们打算让东宫与秦王府,削府。大唐立国才几年,这天下一统才几天,他们为争皇位,让百官作出选择,要么东宫、要么秦王府,把天下当什么了?这一切,都怪你。”</p>
“怪我?”窦乐有点不敢相信,怎么就怪自己了。</p>
郑元璹一点也没避讳:“若没有你,我们也未必敢这样做。如果说王莽是个疯子,你却是一个智者,此时,就我们五人,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p>
窦乐沉默了,举着酒杯沉思着。</p>
没有人催他。</p>
窦乐想要什么呢?</p>
突然,窦乐笑了:“一个,理想中的盛世,或许不现实,也不够客观,却是努力尝试一下。”</p>
“简单来说呢,普通人想种田,就有田可种,而且田地的收入可以让他们安居乐业,男耕女织,寒有炭、有衣,饥有食、病有药。不种田呢,可以作工,有份不错的差事,一样可以拥有温饱,还有闲钱去喝个小酒。”</p>
王聃听完:“乐郎,我太原王氏,依柳冲冲最新的标准,王氏寒门也仅仅勉强达到你说的标准,庶族都到不了你所说的程度。普通小民,青黄不接的时候,要靠野菜,冬天极冷的时候,全家都不会出门,因为没有足够的寒衣。”</p>
窦乐:“不行吗?”</p>
王聃:“难。”</p>
崔君肃却在此时支持窦乐:“难,有多难。比死还难吗?”</p>
说完后,崔君肃语气非常的严肃:“魏晋之时,王氏、谢氏虽然在朝堂上揽权,却也限制了皇权,让皇权不被滥用。窦乐,老夫知道,你视我等为敌,并非因为你想窦氏成为超等世家,而是你眼上,我等联手,力量过大。”</p>
窦乐也不客气:“王谢两族,在晋后期,因为生产力发展的上限,所以他们开始变的贪婪,在吸晋朝的血,吸底层万民的血。”</p>
“还有,你们垄断着阶层上升的渠道,没有人喜欢天生低人等。自盘古开天,我炎黄一脉生而平等,不平等,就推翻它。王侯将相、宁有种乎!”</p>
崔君肃一脚踢翻了自己的小桌,大步来了窦乐面前:“窦乐,你可知,天下从东至西,有多大?从南至北,有多大?皇帝在深宫之中,对天下知道多少,若无世家稳定各州县,何来天下太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