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专业术语讲。</p>

杨家这么做，就是对冲。</p>

窦乐并不介意，再说了自己也有要求助于杨家的地方。</p>

到傍晚的时候，宇文士及才找了一个窦乐有空的时间，将碎掉的镜子，还有那只前隋的珍宝，九寸琉璃盘的碎片给窦乐看。</p>

窦乐用根小木条翻看着那九寸琉璃盘的碎片：“这东西是珍宝，听闻价值连城呢。”</p>

宇文士及坐在一旁：“值一贯，还是千贯，全凭国舅作主。”</p>

窦乐说道：“值千贯，这东西实际上不值钱，就说那金色的一套，是制作的时候将一点点金粉融进去，刚制作出来的时候并不显色，需要有经验的工匠控制温度复烧，再次烧到软的像面团一样的时候，会出现极漂亮的红色。”</p>

“慢慢的降温，最终就是金色。”</p>

窦乐命人将那套拿出来：“为什么说这东西值千贯，因为普通人永远也用不到。别说是这个，就是上好的瓷器普通人也用不到。长安那边，我去佃户家中看过，陶碗、木碗才是普通人家使用的。”</p>

宇文士及的反应让窦乐有点意外。</p>

因为，窦乐说的这些普通人事情，宇文士及并不知道。</p>

窦乐还在继续说：“其实，许多东西普通人都用不上。就说是炭炉吧，许多贫苦的人几天才做一次饭，熬出来的粥，放凉了就是一块，吃的时候切一块，用一点干草枯枝烧一点温水。”</p>

“所以，无论是叫琉璃，还是叫水晶，都是贵族们使用的，也可以作为圣人赏赐番属的用品。是商品，千贯才是合适的价格。”</p>

宇文士及问：“此事，臣下已经明白。臣下作为晋王府司马，当下的要务请国舅安排。”</p>

窦乐想了想后说道：“知道为什么我是这么热衷于推行茶道，因为茶那怕是最粗最差的茶，或者说，修剪茶树而剪下来的叶子也罢。这必须要用到热水，再加上茶叶。”</p>

“我查过了，往前算十年，京兆府无论男女，平均寿命不足二十六岁，当然也和战乱有关。”</p>

“我大唐，首先要让京兆府的人均寿命超过六十岁。”</p>

“这是圣人代天牧民的功绩。”</p>

“所以，管京兆府的日常事务，茶叶的价格呢，要让普通人喝的起。同时，普通人手中有钱，才会花钱。增加工坊、增加商贸、增加耕田、增加亩产，很简单吧。”</p>

“我们的目标是，人均非战死的自然寿命超过六十岁。不能说可以随意吃肉，至少每旬都能吃上一次肉，寒有衣、饥有食、居有屋，这不过份吧，也挺简单的吧。”</p>

听到这里，宇文士及站了起来：“国舅，古之盛世也达不到国舅所言，不是简单，是非常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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