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乐闻那红油纸的味。</p>

很熟悉。</p>

窦乐伸出手悄悄的拿了一张红油纸，然后拿近了再闻闻，撕下一小块放在嘴里。</p>

喵的。</p>

这不是没加糖的果丹皮嘛。</p>

李秀宁看着窦乐：“舅舅领军，没写过军中公文？”</p>

窦乐回答：“我不怎么识字。”</p>

李秀宁继续写，一边写一边说：“军中机密信件，都是使用这个，这源自汉末，是一位医者所制，又经过多次改良，名为果锻皮。写字用的墨，可以是普通的墨，也可是这种，用桃胶磨成粉，再加入米粉。”</p>

“一旦送信的人被敌方抓住，立即将信吞下。即便立即被割开肚子，信中的字迹也不可能看清，换防这种大事，自然要小心谨慎些。”</p>

窦乐听完，还真是感觉很惊奇的。</p>

没想到，果丹皮竟然是这么被发明出来的。</p>

有一套。</p>

傍晚，韦泽关校场。</p>

围在校场四周的，全是女兵，李秀宁的亲兵，三千女骑军。</p>

校场内。</p>

何潘仁穿上一套陌刀军使用的步人甲，就站在那里，李秀宁的亲兵砍断了八把横刀，射了一百多箭，何潘仁只是拿刀往前用力一挥，碗口粗的木头被劈开。</p>

李秀宁叫人抱来了好多兵器，各种各样的。</p>

“舅舅，这是我在韦泽关与窦建德大军作战时，他们留下的。”</p>

窦乐上前看看：“怎么连农具都有？”</p>

李秀宁回答：“韦泽关，真正的精锐只有五千人，也就是说，披甲的只有五千人。其余的都是府兵，战场上，看到一群拿着木棍的也不意外。窦建德只是……”</p>

李秀宁停下了，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窦建德。</p>

窦建德已经释然了：“我只是农户出身，国舅已经说过一次，我见识浅薄，只是以为人多就行。”</p>

李秀宁这才继续讲：“我问过二郎，查问过虎牢关那边的文书，窦建德十万大军，能把舅舅的亲兵累死，也未必能伤到几人，所以让十万大军跑了，依旧是二郎的错。”</p>

窦乐替李世民说了句公道话：“话说，我也不知道如此悬殊。二郎也只当比他的玄甲军强一些。毕竟是头一次真正的上战场，以前只是在校场演练。”</p>

李秀宁认可这话。</p>

确实是超出想象的强。</p>

舅舅窦乐这边明光甲，和自己认知中的明光甲，根本就不是同一种甲，只是样式相同罢了。</p>

李秀宁又问：“舅舅给我的四百副甲，和亲卫所用的甲，相差很多呀？”</p>

窦乐：“那是实验的时候最初制造的，扔掉可惜，可给别人我舍不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