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嗯。”窦乐应了一声，又准备继续骂，可马上回过头：“你是谁？”</p>

“定扬可汗旗下，寻相。”</p>

窦乐这才转过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失礼，失礼。来人，备宴，准备好酒。”</p>

这是窦乐和寻相说的最后一句话。</p>

然后，窦乐就醉了。</p>

被十多个舞姬抬回后堂。</p>

第二天，寻相一走，窦乐就赶紧召集所有人开会。</p>

所有人一到，窦乐就说道：“这事，有点可怕。”</p>

李靖说道：“这足以证明，刘武周已经在准备南下，他必是有十足的把握，否则不会派人送来战马一千、羊三万只。”</p>

裴寂听完这话，不由的一哆嗦：“这是何意，刘武周要南下，何以见得。”</p>

窦乐：“不是什么见得，我去讨要一千匹战马，三万只羊，就是敲诈，正常人谁能答应，一定会把信使打了，然后给我送回来。可他呢，算一算日子，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立即就给了。这足以证明，他已经作好了南下的准备。”</p>

在场的每一位都认可这话。</p>

刘文静说道：“不打算降，却如数给了国舅讨要的马匹与羊，那就证明他有将这些马抢回去的能力，他一定在整军备战。”</p>

殷开山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又坐回去了。</p>

窦乐看到便问：“殷将军，想说什么为什么又不说了。”</p>

殷开山：“我担心我说错了，上次我就犯下大错。”</p>

“说，说。”窦乐鼓励着殷开山来说。</p>

殷开山说道：“若刘武周南下，必有接应。夏县吕崇茂、蒲坂王行本，都是前隋旧将，特别是夏县吕崇茂，自号魏王，不服王化。若刘武周南下，他们同时起兵，我们将腹背受敌。”</p>

裴寂听到这话，立即站了起来：“我速回长安，将这里的变化告诉圣人。”</p>

这明显就是怂了，想跑。</p>

窦乐装了一个糊涂：“那有劳左仆射。”</p>

“我速归。”</p>

裴寂显然这会就想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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