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帐，混帐，混帐。”李渊虽然在骂，却是笑着骂的。</p>

窦乐又说道：“我当街打人，这肯定是不对的，兄弟为了维护大唐法度，重重的罚我，贬我就是了。我回南山马场去，若兄需要我，随时叫我回来。先说好，那小打小闹别找我，要灭谁，我就来。”</p>

李渊看了窦乐足足一盏茶的时间后，也是跟着笑了：“真的发红似火的，还有和金子一样的头发的？”</p>

“真有。”</p>

说完，窦乐靠近李渊坏笑着：“兄的皇宫，若是妃子的发色，连个彩虹的颜色都凑不全，怕是不好意思自称千古一帝吧。”</p>

李渊笑了：“怕是你自己也想要吧。”</p>

嘿嘿，嘿嘿。</p>

裴寂这时回来了，看着李渊和窦乐头顶着头，一边低语一边笑，心中很是古怪。</p>

裴寂上前：“圣人，查清楚了，起因是秦王府记事杜如晦骑马经过尹阿鼠府门，因没有下马，被殴打，身上多处受伤，手臂被打断。”</p>

听了裴寂的话，李渊脸上流露出怒意。</p>

裴寂接着说：</p>

“还有一事，乐郎的人在尹阿鼠家中搬出银钱、珍宝无数。我算过，依陛下的赏赐，再加十倍也没有他府中的银钱多，若再查下去，必有欺压良善的罪证。”</p>

裴寂没称窦乐的官职，也没称国舅，更没称爵位，用了十年前的称呼。</p>

显然，此时是家谈，非国事。</p>

李渊：“就这样吧，窦乐当场伤人，原加封国公，现贬为长安县男，限即日出城，非诏不得入长安，在南山马场闭门思过。”</p>

裴寂赶紧来劝：“这，重了。”</p>

“你不懂。”李渊没解释。</p>

说完后，李渊站了起来：“至于尹德妃，这次，算了。”</p>

就这样，窦乐回长安，一刻钟前加封为国公，又再贬为县男，罚三十万钱补偿尹阿鼠家中的损失，即刻离开长安城，回南山马场闭门思过。</p>

窦乐离开皇宫去了秦王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