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城门外，李轨的人头就放在木笼中悬在城门上。</p>

阿史那托合塔驻马看了足足一刻钟，他见过李轨，李轨给他送过礼物，说是进贡也不为过。</p>

薛举也一样。</p>

眼下，这两人都死了，而且是全家死光的那种死法。</p>

这让他内心感慨万千。</p>

正在阿史那托合塔在城门外发呆的时候，窦乐已经带人迎了出来。</p>

“可汗，远道而来，未曾远迎，失礼。”</p>

“唐国国舅，有礼！”</p>

两人并马入城，阿史那托合塔只凭窦乐在马转身的动作，就知道窦乐的马术是极差的。再看窦乐的手臂，也不是那种勇冠三军的勇士。</p>

那么，只能是……法术。</p>

阿史那托合塔此时内心已经对窦乐有一种莫名的惧怕了。</p>

灭两国，占千里之地。</p>

用了多久？</p>

除了法术，阿史那托合塔想不出还有别的什么解释。</p>

接风宴。</p>

在宴席中，何潘仁双手奉上他和阿史那托合塔所定的契约内容，主要是运输方式、价格等等。</p>

窦乐看了一眼，转身对阿史那托合塔说道：“可汗，我可以给你增加一点，但有条件。”</p>

阿史那托合塔问：“是什么条件，是盟约吗？”</p>

“不。不要盟约，也不需要谈什么以和为贵，我这个人相信这世上，一切是以实力说话的，战场上得不到的，谈判桌上永远得不得。”</p>

阿史那托合塔明显已经有结盟之意。</p>

可窦乐却说，不需要盟约。他只相信实力，战场上能够得到的，就不需要在谈判桌上多言。</p>

这话出口，不仅是阿史那托合塔，就是李靖、安兴贵、褚亮等人内心都受到了震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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