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心脏生在右边的孩子，都得被人取走？”我问。</p>

“也不是，只会取走一半。”老太太道，“可能……可能是不想杀鸡取卵，留着长大了，好继续生出这样的孩子。”</p>

“不想杀鸡取卵？”我哑然失笑。</p>

这些人当真是把石门村当成了养鸡场么？</p>

“这我也只是猜测……是猜测……”老太太急忙道。</p>

“所以这出生的孩子，能不能留下，就看运气？”我冷冷地问。</p>

“是，是。”老太太点头。</p>

我盯着她看了一眼，“你来这里多久了？”</p>

“已经……已经有十多年了，十……十七八年的样子。”老太太道。</p>

我问，“那三十来年前，有段时间村子五年内没有顺利生下一个孩子，那是怎么回事？”</p>

老太太张了张口，道，“这个……我那时候还没来，不太清……”</p>

迎上我的目光，赶紧又改口道，“我……我之前见过一本笔记，是我上一任偷偷藏在床底下的，我怕惹祸，看过一眼，就赶紧烧了。”</p>

“上面记录了一些事情，就有关于您说的那五年的，不过我那上一任，似乎对这件事也十分奇怪，而且按照她的记录来看，那五年的孩子，的的确确都是夭折的，并不是她从中做了什么手脚。”</p>

“所以呢？”我冷声问。</p>

老太太吓一跳，赶紧道，“我那上一任感觉这事十分蹊跷，还悄悄查了一下，按照她说的，那五年里共有十三个女人怀孕。”</p>

“这些个女人，都是本村的，其中有九个女人是天生心脏在右的，另外这九人里，又有五个是黄花大闺女，突然莫名其妙怀孕的，也不知道孩子的生父是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