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不为妾。”</p>

“我知道。”关肃峥低笑，嘴角扬起淡淡的笑。</p>

好像这个答案在意料之中，另一个答案也在不远处。</p>

“愿意往上走吗？”</p>

“你有信心吗？”</p>

“一半一半。”</p>

裴仪想起周茂，被他的言论折服。</p>

周茂是关肃峥一手带出来的将士，若他止步不前，怕是周茂的仕途再难辉煌。</p>

她不想周茂遗憾终生，也不想让他……</p>

“你害怕吗？”刀尖凶险，稍有不慎，便惹一身血，不知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p>

她怕他失败。</p>

“我怕，就不会走到今天。”</p>

关肃峥盯着炭火出神，想起曾经的种种，他手执刀戟，在战场厮杀，殊死拼搏，将敌人的头颅一个个斩落马下。</p>

尸横遍野，血漫沙坡。</p>

他高挥胜利的大旗，在黄沙弥漫的天里，奋力挥舞。</p>

他是胜者，王的姿态。</p>

“在想什么？”</p>

“没什么。”关肃峥低下头，看见美如柔荑的嫩手，仓皇道：“裴仪，我怕你有闪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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