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查出来了吗？”裴玉坐在裴仪身边，关切道。</p>

说话间，裴仪红了眼睛，哭道：“不敢往下查，等祖母示下。”</p>

裴玉知道她在做戏，配合道：“只是查查凶手，想必祖母不会阻拦。”</p>

“玉儿说得对，这等大事，您该不会阻拦。”裴昌廷起身，走到老夫人面前，躬身道：“请胡妈妈请大哥一族叙话。”</p>

“你什么意思？”老夫人怒目圆睁，“你大哥给你媳妇儿下毒？”</p>

“不是大哥，是他身边的妾。”</p>

“哪个妾？许氏？还是步氏？”</p>

裴昌廷脸色铁青，凝视着老夫人，反问她：“许氏连顶撞您的胆量都没有，何来胆子毒害我妻！母亲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p>

老夫人不言，直勾勾地回瞪裴昌廷。</p>

母子俩较量一番，老夫人败下阵，冲胡妈妈喝道：“愣着做什么？快快应了你们二爷的心思，去请伯爷和步氏！”</p>

胡妈妈打量一眼老夫人，匆匆走到门外，传下人去请。</p>

“多谢母亲！”裴昌廷一甩衣袖，重新坐回去，心中盘算，该如何发难。</p>

长辈无话，裴氏三姐妹也不敢多语。</p>

堂内的炭盆烧得通红，盆中火炭发出‘嗤嗤’声响。</p>

半烛香的功夫，外头传来脚步声，嬉笑声，“父亲，雪下的这般大，祖母寻我们来做什么？可是备了好的吃食？”</p>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姐姐知道在房里读书，你呀！一点也不让我省心。”</p>

那是裴媛和步姨娘的声音。</p>

裴仪双手捧着汤婆子，头也不抬，静静地等人入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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