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田:“我会拿骨灰坛在屋前设法,宋二小姐跪在那里,只需跪着,将黑夜熬到天明,白昼时分,我再趁机请走老婆婆!再烧符纸清除怨气,消散痕迹,就不会再盯着宋二小姐的人了。
马上午夜十分了,快!赶在零点之前布好一切。”
王凤光闻言连忙招呼着佣人赶去宋真珠的房间。
零点之前,宋家别墅的门口,一张桌子上放着玻璃坛子,面前摆着香烛等供奉之物。
宋真珠瘫软地跪倒在地,脸色煞白,口中喃喃。
徐田挥舞着桃木剑甩出符纸,操作几番,然后穿过符纸的火星,那剑尖直抵宋真珠的眉心!
宋真珠吓一跳,根本反应不过来。
而王凤光差点要冲过去,被宋吉庆一把扯祝
徐田的桃木剑抵着宋真珠的眉心,忽然低沉一喝,“跪倒!磕头1
宋真珠连忙伏地磕头,一边磕头一边求饶一般地说着,“外婆是小翠不孝,我不是故意摔碎你的骨灰的,我就是一时昏了头,求你不要缠着我,不要带走我!
您是我曾经的外婆,养了我二十几年,应该也想要我过得更好的是不是?今后我会每个节假日给您上香烧纸,求您放了我!放了我1
她一边说着一边磕头,头上渗出了血,像是血气刺激了她似的。
她一转语气阴恻恻地说着,“外婆,您千万别弄错了,宋轻烟才是您的外孙女,您喜欢外孙女就带走她,让她陪着您去底下享天伦之乐,带走她!带走她1
徐田在一侧挥舞着桃木剑听得清清楚楚的,这人心里得扭曲成什么样子了?不但不认错,怎么还能这么诅咒?
他挑起地上燃着的符纸星火挑过去,宋真珠眼前火光一闪,吓得往后跌退。
徐田肃然一句,“要诚心悔过,切勿邪念起,否则邪气入侵,逃不掉了。”
宋真珠吓得再不敢胡言乱语,惊慌失措地跪着,四周寒风起,每一样异动都能让她心里恐惧放大到害怕被外婆带走。
宋轻烟倚靠着房间窗台,掀开一角窗帘看着外面的一切,这算是被迫的一种忏悔了,不管她真心假意,有没有一丝丝的后悔,对待外婆的恶劣行径,不重要了。
只要跪下就行!
在这漆黑夜里,秋末的寒风之中,跪下就行。
宋家的这么一桩事,被严厉禁止外泄,所有人守口如瓶。
徐田拿了一笔酬劳还是很开心地走了,走之前十分郑重地与宋吉庆说:“请务必尽快将骨灰安葬在好风好水的地方。”
宋轻烟也在房间里守了一整夜,算是给老人守灵了。
第二天无精打采虚弱的神态倒是很像中过邪的样子,她主动与宋吉庆说,立刻带走外婆的骨灰,绝不给家里添麻烦。
宋吉庆见此有点欣慰。
王凤光却在身后脸色晦暗地骂了一句,“假惺惺1
她虽然觉得一切邪乎,但总认为是宋轻烟一个人搞出来的!
但宋家的其他人都认为是老人的灵魂作祟,否则宋大小姐这样柔弱娇软的姑娘家哪里能有力气扼住宋真珠的脖子,还踢翻好几个佣人。
更不会声音笑容那么像变了一个人。
谁都觉得一定是中邪才会这样的。
宋吉庆还特地让司机开车送她回去,另外也派一个司机把她的车开回去。
宋轻烟回到家的时候,脸色苍白,脑袋昏沉脚下打着漂,用钥匙开门的时候,门正好从里面打开,她脚下一软朝着眼前的人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