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工资刚好够花销,但蒙莲又好赌,常常入不敷出呀。”巴蓬摇摇头,一脸苦难的样子。</p>
“巴蓬大哥也喜欢赌么?”如果他赌,看来得输一点给他了。</p>
“我倒是不喜欢,不过,既然老弟做了这一行,肯定会有不少货物经过我们泰国清盛港,我这里有一些通行证,可以卖给老弟……”说着就从口袋里拿出十几张花花绿绿的卡片。</p>
张晓峰接过来一看,发现是如名片一样的东西,上面有“泰国边防免检证”的字样,随意地往口袋一塞,笑道:“这个多少钱?我买了。”</p>
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个有什么用,但他从巴蓬说话的意思里面知道,巴蓬想打他的秋风。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花钱认识一个边防军的军官也不算坏事。</p>
“看老弟是蒙莲的朋友的面子上,我就收你一千万好了。”巴蓬说着就立了一杯酒进了肚子,他黑脸膛出现了一抹红色。</p>
“一千万?”张晓峰差一点就惊呼出声,尼玛的,以为是冥币呢。</p>
“不多吧?”巴蓬咧着大嘴笑了笑,一脸憨厚的样子。</p>
“不多,不多,把账号给我,我让人转过来。”既然答应了,张晓峰不想再拖泥带水,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p>
“痛快!一看老弟就是做大事的人,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我只要能办的,一定会帮!”巴蓬兴高采烈。</p>
张晓峰打电话,让阿飞转了一千万过来,然后和巴蓬拼起酒来。</p>
妈的,混了这么久,第一次被人敲诈到头上来了,喝,把愤怒连同烈酒喝到肚子里去……</p>
两个人喝了一个多小时,喝完了两瓶高度酒,张晓峰都有些头晕眼花了,可巴蓬越喝眼睛越亮,越喝越有精神。</p>
后来,巴蓬接了一个电话,就走了。</p>
临走前,拍了拍张晓峰:“老弟醉了就在这里休息,晚上等我回来再一起喝。”</p>
张晓峰已经瘫倒在沙发上,闻言只是向他挥了挥手,继续闭上眼睛。</p>
这两夫妇设计勒索了他一千万泰珠,想想他心里都不得劲,心情不好,喝酒自然醉得快,这里还真是认钱不认人的地方啊,一个边防军的军官都敢这么明目张胆,怪不得面粉总是屡禁不绝,军匪一家,沆瀣一气。</p>
巴蓬走了后,蒙莲上前扶起他:“小兄弟,我扶你到二楼床上去睡一会。”</p>
张晓峰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闻言后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他的眼睛里看到房屋在旋转,几乎站立不稳。</p>
蒙莲把他的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两人慢慢地朝楼上走去。</p>
把他放在床上后,蒙莲还很小心地帮他盖好毛毯……</p>
睡了一会以后,张晓峰的酒也醒了,挣扎着立起身,穿上衣服,下楼出院子而去。</p>
蒙莲站在窗帘后面看着离去的背影,心情有些纠结,但等他完全消失,忽然感觉心里空荡荡的,像是失去了什么似的,叹了一口气,收拾起了碗筷。</p>
张晓峰走在大街上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此时街面上已经风平浪静,就像一阵大风括过,一切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p>
偶尔也有骑着车打着闪光灯的警员经过,但这些警员对一切人群都熟视无睹莫不关心。</p>
这让张晓峰不由想起国内的某种运动来,扫的那天,你只要穿得暴露一点,就有可能请你去蹲小黑屋,不扫的时候,你就算拉客拉到他面前,他也装着看不见,不会管你。——运动一阵风。</p>
泰国和越南一样,街上的汽车少,摩托车多,而这些骑摩托车的,不会按喇叭叫你让路,大路朝天,谁也不让谁,而是技术很好地就忽然拐到你面前,把你吓一跳!</p>
来来往往,皆是左冲右突,没有礼让。碰撞着的时候,都是一个瞪着一个,准备干架的样子,总是弱小的一方服软,自行离去。</p>
被吓了几次,张晓峰不愿意走在路中间了,这样下去会出心脏病的,他沿着房子底下走,迈着酸痛的步伐,漫无目的地往前行。</p>
“张先生?……张晓峰先生!”</p>
听到一声叫喊,张晓峰抬起头来,发现阮怀山笑意吟吟地站在他面前。</p>
“阮先生?”张晓峰也感到很惊呀,怎么到处都能遇到熟人呀。</p>
“不敢!以后张先生就叫我怀山吧。”阮怀山谦虚地说。</p>
“哦,好吧,怀山,事情安排得差不多了吧?”张晓峰随意地说,现在阮怀山依靠他发展壮大,从某种意义上,属于他的手下,不能太客气了。</p>
“都挺好的,只是我们的货源运出去有些困难……”阮怀山愁眉苦脸。</p>
“为什么呀?”张晓峰很不解,这里不是金三角么,还有运不出去的道理?</p>
“现在边防港口查得都很严,夜里偷渡的话,又有可能被其他势力打劫,毕竟现在摊子铺得太快,没有人手组织武装押运。”阮怀山说出了实际困难。</p>
“边防港口查得很严?”张晓峰自言自语,也想起了蒙莲的丈夫巴蓬,妈的,一千万买了他十几张卡片,能管用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