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在地上的人手指微动。</p>

随后挣扎着抬手，轻轻放在胸膛，心脏的位置。</p>

噗通......噗通......</p>

心跳不仅恢复，反而越来越快，到最后甚至开始微微抽痛。</p>

白元年终于挣扎起身：“张启灵......危险！”</p>

“不行！得去找他！”</p>

「还需要多久。」</p>

「不确定。」</p>

「我得去找他，他有危险！」</p>

系统是自己的一部分，语气也带着焦急。</p>

「阿年，我留在这里，你去找他。」</p>

语罢，系统又补充。</p>

「眼睛暂时切除了联系，等回收完毕即可，切记，这段时间不要去青铜门。」</p>

「放心。」</p>

白元年晃晃脑袋踏出虚空，摸索着寻找。</p>

最先听到的是一阵极为微弱的呼吸，但是显然不是张启灵。</p>

凭感觉来到那人身前，白元年顿了会，抬手。</p>

罢了，也算是因我而产生的后果......</p>

程文锦依旧躺着，随着白元年的动作，身上奇怪的香味慢慢变淡，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下去，直至成为一个中年妇女。</p>

“咳咳......如果当时我不坚持，主动去赴死，你应该是这副样子吧。”</p>

白元年咳出一口血，撑住一旁的陨石壁缓了口气，继续挣扎摸索着寻找。</p>

陨石内太过安静，没有一丝风声，几乎判断不出周围环境，身受重伤，加上周围满是恐惧的熟悉气息，白元年几乎要崩溃。</p>

绝对空间感知在心理和身体的影响下，仿佛起不到任何作用。</p>

只能看到一个裸着上半身，满身狼狈的盲人焦急地到处伸手摸索。</p>

撞到过陨石壁，也无数次跌倒摔落，淌着血的擦伤，被撞出的青紫色淤痕，几乎要站不稳只能扶着陨石壁的身子，还有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p>

又一次跌倒，白元年淡定起身，对没有痛觉的他来说这些几乎不在乎，重要的是因为陷入失明而加大的恐惧感，还有那丝心慌......</p>

他担心张启灵，不论是现在强大到可以保护自己的他，还是小时候那个眼神清澈一直盯着自己的他。</p>

终于，远处一丝动静传来。</p>

心跳加快，白元年摸索过去，是张启灵！</p>

看不清情况，但是可以听出来他极为难受，一直捂着脑袋呻吟。</p>

隐约的，是天道的气息。</p>

天授。</p>

“张启灵！”</p>

白元年蹲下来将人扶住。</p>

面前的人突然挣扎起来，却在看清白元年的一瞬愣住。</p>

“你......”</p>

还没说完，便又捂住头。</p>

“没时间了......”</p>

“没时间了......”</p>

张启灵呢喃，又突然抬头抓住白元年，眼神闪过一丝清醒。</p>

“没时间了！你！你没时间了！”</p>

“你要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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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