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琳听着儿子的话，只觉得心如刀绞。</p>

“我，我没有，我不是这样的。”</p>

杨程一口气将心里话说完，长长吐出一口气，将袖子卷起来，露出满是伤痕的胳膊。</p>

白琳目光一怔，不可置信看着他的胳膊。</p>

一脸心疼：“这些伤，都是你自己划出来得嘛，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不知道。”</p>

“你知道，只是你不想承认，医生说我有抑郁症，你说那叫矫情，不让我吃药不让我休息，每天逼着我学这学那。”</p>

“我只是你，用来讨好爸爸的工具，你怕我不优秀，爸爸会被外面女人的儿子引走，你怕自己会离婚。”</p>

杨欣抬起头，诧异道：“哥哥，你在说什么？”</p>

杨程叹息一声，他已经死了，以后保护不了妹妹，那有些事就不能瞒着。</p>

“爸爸多年前出轨，外面有个儿子，比我小两岁很优秀，妈妈怕爸爸不要她，就逼着我学习优秀，好压过那个女人生的儿子。”</p>

“我知道，但我不能说，我压抑痛苦实在熬不下去了，欣儿别为我伤心，死亡对我是解脱。”</p>

白琳面色惨白着，声音颤抖着：“你很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说？”</p>

杨程垂眸声音很低：“我想等你醒悟，我以为你爱我的，等我明白你们根本不爱我，我就更不想说了。”</p>

“欣儿你过来，哥哥有话跟你说。”</p>

附耳在她耳边低语几句：“我抽屉里日记本，夹着一个存折，密码是你生日，里面三十多万够你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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