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苦涩的笑了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想着,忘不了也很正常,毕竟谁心头还没有个朱砂痣?我与她本来就没什么感情,只要分得清什么事现实就成。”</p>
“说句不好听的,我当时甚至觉得,我与她像是两只受伤的兽,可以互相理解,互舔伤口,继而互相依靠,长长久久的走下去。夫妻之间的感情可以有很多种,无须拘泥男女之情。”</p>
“女子总是要重情一些,所以即便她百般嫌弃,甚至暗示明示我去姜氏和张氏那处,我都只当没听到,连着一个多月宿在主院。但你知道么?”</p>
宁王看着平阳王道:“房事上,她从未给过我任何回应,一个多月的时间,哪怕是块石头,也该被焐热了,也该明白我的意思,可她没有。甚至在高华大婚那日,她拒绝同我行房,一人买醉……”</p>
平阳王闻言皱了眉:“她当真如此拎不清?”</p>
“你以为呢?”</p>
宁王嗤笑了一声:“我的一番心意,全都喂了狗!那晚我总算看清了,也死心了。我好歹是个亲王有自己的傲娇和体面,所以我去了姜氏那儿,第二日给了她新婚当晚想要的答案。看不上我可以,心在别处也可以,想要宁王妃的体面和尊重也可以。”</p>
“她要一个孩子继承我的位置,那我就给她一个孩子,她想要宁王妃的体面,那我就给她体面,她不愿同我行房,那我便不碰她,但每月我仍旧会宿在她的房中,免得她被旁人闲话看轻。”</p>
说到这儿,他苦笑着朝平阳王问道:“身为人夫,我做到这般地步,算的上对的起她了吧?怎的现在,全成了我的错?!”</p>
“难道这还是我的错么?”</p>
沁竹苑内,宁王妃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红着眼眶道:“新婚当晚他板着脸,是那般的不情不愿。我便想着,此生不求情爱,只求一个尊重和体面,便同他说了那番话。”</p>
“貌合神离的夫妻很多,多我们一个不多,少我们一个不少。我向他表明心意,告诉他,我是个大度的,只要好好过日子,该给我的体面给了就行。他开始是好的,连着十多日都宿在我屋里。”</p>
“我本以为,他同我一样,已经将过去放下,是要好好过日子的。可那天晚上在行房之后,他唤了我一声莹儿,就连午夜梦回,唤的都是谭莹的名字!”</p>
听得这话,平阳王妃与楚烟齐齐眉头一跳。</p>
平阳王妃开口问道:“此话当真?”</p>
宁王妃闻言恼声道:“我连守活寡的事儿都同你说了,还有什么可骗你的?”</p>
平阳王妃点了点头:“说的也是。”</p>
宁王妃深深吸了口气,自斟自饮苦涩道:“从那晚起,我便知晓,什么好好过日子,往后说不定也能做一对恩爱夫妻,全是我一厢情愿。但我仍旧有些不死心,便试探着问他,怎的不去姜氏与张氏那处,而他什么也没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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