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焦也不辩驳,“嗯,我失言了。”
天生丽质的美仪容加上善解人意的真性情,就算不能去到本家,茶蘼在当地亦能寻到一门数一数二的好亲事。
阿靡待她,到底几分真心几分算计?她不是不清楚,只是不想计较罢了。
茶父伫立在庭前。
“阿父。”
“舍得回了?”茶父说话不怒自威。
茶焦微微低头。
“阿靡先进去吧。”
“是,阿父。”
“阿焦。”茶父在阿靡面前是威仪十足的严父,但在阿焦面前确是脾气好得不能再好的慈父。
“你与阿靡不同。”
茶焦好想问一声哪里不同。
是有无母亲的区别还是有无父亲的区别。
她生母乃是正室,但去得早。茶蘼之母虽为妾室,但生活安稳。若是她回本家,山高路遥,有父好比无父。而茶蘼,留在此处当可与他们其乐融融,共享天伦之乐。
“下月本家差人来接你。”
“若是阿靡可去得?”茶焦反问。
“傻孩子。这般的好事你当是欢喜还来不及,怎会提到阿靡?”
茶焦笑了笑,“我,志不在此埃”
虽同是女郎,阿靡是娇,但阿焦,是骄埃
“给你的时间已经够多了。”茶父狠了狠心,“多说无益,阿焦。好生准备一下。”
“阿父何必难为我,也难为阿靡。”
茶父双手负在身后,脚步一顿,却还是头也不回向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