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二事,但凡其一平顺能够度过,小妹此时都是活蹦乱跳的。
“我知道了,但她的双脚我得斩了,省得她到时再跑了……”总头重重地点头,再次夹起一片粉藕,送入口中。
“对,斩了!这样吧……干脆沿大腿根,整个卸掉好了!我要用她的腿骨,做我手鼓的灵槌1
连一根紫毛都没摸着的二人,居然惦记起了腿骨,真是痴人说梦了。
“公子,”总头正要举杯敬酒,抬眼便见得那公子身后,升腾起了惨蓝色的烟雾,于是不解道,“今日这接风洗尘的阵仗,是不是太过于铺张了?”
她挑起眉头,看向公子身后的夜色,有高过三层楼宇的烟雾,霎时间翻涌。
“哎呀……不是我说你,日子过得这般清苦,图些什么,”公子小酌一杯后,摇头笑道,“不过是一点酒食歌舞罢了,算哪门子的铺张浪费了?”
“哦?”总头愈发地不解起来,抬手指着他身后,细声道“那为何……还玩弄起了烟火?”
“烟火?”公子酒杯还在嘴边,纳闷道,“什么烟火?”
是了,怎么可能举办烟火!这铁卫总头毕竟是铩羽而归的,没有一星半点的斩获。在这种情况下,接风洗尘举办起了烟火,无论怎么去寻味,都有一种玩弄嘲笑的意味了。
“那就好……”本来就因为失败,有些敏感的总头,陡然松了口气,“不是烟火就好……”
她一心只认为对方,仗着势大,想要折辱试探她一番。知晓不是烟火后,平白轻松了不少。
“总头说笑了。”
公子哥放下杯盏,扭头朝后看去。
“不对,”总头倏地抬起头来,“那这东西是什么?1
二人视线同时看向远处,兀的一阵山风掀起,那厚重且高耸的烟雾陡然溃堤,一浪接一浪地奔腾而来。
“瘴气?”公子木然道。
“……”
你特么果然,是个酒囊饭袋啊!总头“登登”两声站起身来,这特么是瘴气?!妖气还差不多吧?!
风速极快,这庭院离田埂不过是百丈不到的距离。故而那三层楼高的烟雾,只是瞬息之间,便同那帷幕似的,席卷过二人的头顶。
总头只觉得,自己陡然间身处浓雾之中,一时居然不见了对面地台上的身影。
她暗道一声不好,屏住了呼吸。
“哐当当……”
亭台上传来乐器翻到在地声响,继而是一具具人体,瘫软在地闷响。
总头心下大骇!她到底是屏息慢了一步,只是须弥之间,潮水般的便涌了上来,将她淹没。
而且这些烟雾,接触到皮肤后,真的同那晨雾一般,凝成水露。继而是被皮肤吸收,渗入了万千毛细血管之中,防不胜防!(要是护肤品的效果,也这么好就好了……)
“该死……咳咳……”
总头只觉得天旋地转,一阵腿软,单膝跪在了地台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