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宣忽然错愕的发现,他根本荡不开朝他袭来的剑鞘,那上面的力道,大的惊人。在他震惊的时候,陈乐手里的剑已经到了。
他根本来不及阻挡,就被陈乐手里的长剑,划破了咽喉,失去了性命。
陈乐一脸错愕道“这也挡不住吗?”
都觉得这场比试无比诡异的信陵君等人“……”
龙阳君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命人替沙宣收尸之后,深深的看了陈乐一眼,就离开了酒楼。
他走后不久,信陵君一行人,也离开了。
马车内,信陵君欣然道“陈乐你给我出了这口鸟气,真是痛快。”
陈乐说道“不知安厘王会不会因我杀了他的御卫而不快。”
信陵君冷哼道“这沙宣借试剑切磋之名,先后杀了我五名得力剑手,今次被你杀了,安厘有什么话好说?”
这时,车马转入了一条林木茂盛的小道,前方有座清幽雅致的院落,坐落林中。
信陵君显然因为沙宣的死,心情极佳,因为这不仅仅是沙宣的死,还因为他对陈乐成功刺杀魏王,又多了几分希望。
他亲切的说道“我们此刻要去的地方,乃是大梁所有男人都想去的雅湖小筑,此处固然是风光迷人,但更重要的原因却是,此间的女主人纪嫣然小姐。她不但有倾国倾城之色,又以才艺闻名天下,与秦国的寡妇清并称当代双绝。”
果真是要去纪嫣然了。
信陵君注意到陈乐的神色,还以为他兴奋得说不出话来,立马添油加醋道“嫣然小姐最是喜欢和各地慕名而来的公子雅士谈文论武。”
靓仔乐假装惊讶道“论武?”
信陵君却像是比他还要惊讶,诧异道“想不到你竟是不知道此事,嫣然小姐在我大魏剑术排名尤在龙阳君之上,位列第二。”
“呵呵,这般佳人,一般凡夫俗子如何能配得上她?因此她至今仍旧待字闺中,谁人能获得她的芳心,必定可以立时名扬天下,羡煞天下男儿。”
一句说完,他又叹一口气,朝陈乐道“说到外型武艺,你均有入选资格,就只怕过不了诗艺才学那一关。”
过不了才艺的关?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如果真的有心吟诗,能吟的她坐哪哪。
说话时,车队已驶入院落里。
树木掩映中,只见一个小湖展现在眼前,湖心有片小州,上面有几座雅致精巧的房舍,一道长桥连接两岸,却是极其适合隐居。
让靓仔乐想到那句,采菊东篱下。
菊可以采,但若想要应景,陈乐还得在东面扎上篱笆才行。因为这里有水相隔,房舍四周,并未设有竹篱。
这雅湖上的小州形似半月,假山瀑布,飞溅而下,犹如山水画卷。房舍间奇花异草,不一而足,外头有长廊环绕,质朴古雅,蜿蜒曲折,与通幽的小径接连,使人想到能漫步其上,必是流连忘返。
车队走上长桥,便如走入了一幅美丽的图卷当中,偶尔有风拂过,吹动桥下的碧水,两边的树叶,无一不是美不胜收。
穿过了一条两旁栽种了绿竹的曲径,又经过了两处避雨的小亭后,车队在一座林中楼舍前的空地停了下来。
那里早已泊了三辆马车,显然访客并不止是他们几个。真就是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陈乐随众人走下马车,一名清秀的美婢由楼内走了出来,向信陵君施礼道“小姐正在午间小睡,信陵君和诸位请在客厅小候片刻。”
信陵君丝亳不以为忤,欣然领着陈乐步入小楼中的大厅内。
看着信陵君的模样,陈乐在心底暗叹,谁说男人都急色没有耐心的,都是因对象而异的。若是信陵君府内的那些女子,他自然难以有耐心。
但换成纪嫣然,让他从早坐到晚,他只怕也心甘情愿。
纪嫣然这座楼房以白石建成,掩映在花丛草树之间,形式古雅,仿佛仙境中的蓬莱楼阁,里面住的是皆是美丽仙子。
步上登楼的石阶,门内有个供客人摆放衣物和兵器的精致玄关,两名美婢早恭候于此,殷勤服侍。
谭邦凑到陈乐耳边道“纪才女不欢喜有人带剑进入小筑。”
靓仔乐本也没带兵器…哦,不对,朱亥将剑借给了他,他在杀人之后,并没有将剑还回去。
“朱兄,你的剑。”
“此剑在兵尉大人手上,绽放出无尽的光彩,已经是兵尉大人的剑了。”朱亥连忙说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
陈乐将手里的长剑,放到了玄关之上。靓仔乐因为形象气质,远胜朱亥等人,在他们的衬托之下,很容易就获得了两名俏婢的好感,将他服侍得体贴入微,细心为他拂拭衣服上的尘土,又以湿巾为他抹脸。
看的朱亥等人,无比羡慕,偏又无法计较。
四人走入大厅。
才步入门里,一道嘹亮响脆的声音在陈乐耳边嚷道“贵客来了,贵客来了!”
这声音极为古怪,陈乐循声望去,顿时释然,原来是一只站立在架上的鹦鹉。
先前的两个美婢显是极其宠它,娇笑着拿谷料喂饲这识趣的鸟儿。
原来喜欢鸟吗?
这不巧了么。
这座大厅装饰得高雅优美,最具特色的是不似其他地方,设有地席,此间以几组方几矮榻代替,厅内放满奇秀的盘栽,就像把外面的园林搬了部分进来。
其中一面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仕女画,轻敷薄彩,雅淡清逸,恰如其份地衬起女主人的才情气质。
此时厅内四组几榻上有三组坐了人,每组由两人至六人不等,十多人都是低声交谈,似怕惊醒了女主人的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