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自李眉的事情传出来以后,他们为了守孝是短时间内不能同房的,他们也是真的遵守了,可沈淮秀这个孩子太医却说怀了已有两月多了,便是在事发之前,也是有几分巧的。</p>
宁玠清咳了几声,原因无他,心中有几分心虚罢了。</p>
李眉的事自宁云蓁告诉他实情后,他想了想,暂时也未将它告诉沈淮秀,一是当时他们说话不多,二也是存了几分谨慎之意,倒不是防着她,只是他深知这是一件极为重大的事。</p>
此刻他就只拍了拍沈淮秀的手,暗暗安抚道:“别想那么多,没有什么是不是时候,你只管安心养胎就是。”</p>
他顿了顿,想到上回在熙春居时宁云蓁对他说的话,复又补充道:“那两个良娣的事便就这么算了,孤已找人去两家府上说明了情况也做了些赔礼,这事你往后也不必再提了。孤虽然时常有些忙,但尽量每天都来看看你。”</p>
那两个良娣本就是一时气话才说要她操持的,这次借着表面上的国丧回绝了倒是正中了他的下怀。</p>
沈淮秀望着他眼中的柔情缱绻,忙有些欢喜地点了点头。</p>
两人又叙了几句话,宁玠称还有公务在身,便又多叮嘱了她几句也给她掖了掖被子,这才又回到了书房。</p>
书房里只放了一盆炭火,这还是沈淮秀叮嘱着找宫人放进去的,若非她要求,往年冬日宁玠都是用不着这东西的。</p>
毕竟他一个大男人,又不似她女子畏寒。</p>
宁玠低头看着今日送来的一些奏章,没多久陈钦带着一身风雪走了进来。</p>
“殿下,属下有要事要禀报。”</p>
宁玠闻言搁下手中的笔,清润的目光一顿,沉沉道:“可是孤让你查的东西有了消息?”</p>
和陆洵此人相关的事情他已着人查了两三月有余,若他真的有问题,总不至于这么久的时间还什么都查不出来吧?</p>
陈钦点头应是,面上的呼吸有些急促,很明显查出来的东西令他也深为吃惊。</p>
“属下去调了国子监历来先生的卷宗,发现陆先生的卷宗的确是多有不详,上头的户籍和一些信息属下着人去了地方一一找人询问,证实了平乡的确没有哪户书香世家是姓陆的,属下又拿着陆先生的画像去了周边的几个郡县问了问,最后在一个崤山底下的村子里,有人说画像上的人相貌极为熟悉,但这人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入宫去了,那时还是前朝。”</p>
大晋开国也不过二十一年,二十多年前正好和前朝吻合。</p>
这事极不好查,费了这么多工夫才终于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尤其那些地方又距京城较远,一来一回都花了不少时间,这才两三个月才有消息。</p>
宁玠闻言一震,心中的猜测已是有了七八分。</p>
他了解陈钦为人,若是没有一点把握的消息也不会这么匆匆来报。</p>
他抿了抿唇,乌沉沉的眼眸深不见底,“半个时辰后,你去将陆先生唤过来,就说孤这里有一幅画想要他来掌掌眼。”</p>
陈钦搡了搡头,虽不明白这和一幅画有什么干系,但还是依言照办。</p>
这半个时辰里,宁玠极精细地画了一幅鸳鸯图,而后便搁下笔沉沉地看着外头天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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