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意思说这个？你哥麻向东是逃兵！”</p>

“他在战场上临阵脱逃，被敌人从背后打死的。”</p>

“这头牛，是公家奖励的，便宜卖给你们。麻向东要是革命烈士，那无话可说，这个便宜你们占了就占了。”</p>

“现在嘛，一个逃兵，有什么资格占公家的便宜？”</p>

“你们当初买牛的钱，也是公社发的。一百块钱，必须马上还钱！”</p>

“逃兵，没资格享受政府的优待！”</p>

灰色中山装男子傲然说道，盛气凌人。</p>

“我哥不是逃兵！”</p>

“他不是逃兵！”</p>

“部队的同志都说了，他不是逃兵！”</p>

“连长，排长都给他证明了……”</p>

“你们欺负人！”</p>

瘦小女孩大喊起来，泪水夺眶而出。</p>

“谁欺负你了？”</p>

“啊？”</p>

“谁欺负你了？”</p>

灰色中山装男子大怒，呵斥起来。</p>

“我这是照规矩办事。”</p>

“你们也真是好意思！”</p>

“脸皮那么厚！”</p>

“逃兵！”</p>

“你知道什么是逃兵吗？”</p>

“抓起来要枪毙的。”</p>

“也就是你哥运气好，在战场上被敌人打死了，要是没被打死，被自己人抓住枪毙，那更丢脸。”</p>

“呵呵，我们小栗大队出了个逃兵，很光彩吗？”</p>

“你自己去打听，整个那坡公社，那么多支前民兵，有一个逃兵没有？”</p>

“隔壁周溪大队，麻小五炸碉堡，立了大功。人家部队还要给他报一等功。你们家麻向东倒好，当逃兵！亏得他还是大队的民兵班长呢。”</p>

“把我们小栗大队的脸都丢尽了。”</p>

“你还好意思在这里叫？”</p>

“把牛牵走！”</p>

“不要理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