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照在了李忠贤的那有些纠结的脸上,因为是太监的缘故,脸也白净,仿佛扑上了一层粉。若这是一出大戏,此时的李忠贤定然是最好的角儿。
可下一瞬间,农夫张开了嘴,一口咬在了这位角儿的耳朵上。
鲜血顺着李忠贤的耳朵流到了脸上,李忠贤一只手捂着耳朵本想大声的叫出来,可这是皇宫之前,他又不敢,只是紧紧的咬着牙。而另一只手,仍旧盘着那两个核桃,不过现在越盘越快。
“杂碎,无根人,无父无母的杂碎,要是在俺家里,出现你这种逆子,一家子都得羞愧得撞树。好好的男人不当,做那在阉人,呸!”
要不是家人所迫,家庭所迫,谁又原因成为
阉人呢?
李忠贤听到这话耳朵似乎不痛了,但心却更痛了。
原本盘着核桃的手突然停了下来,他穿着锦服站在月光下,仿佛戏里的丑角一般。
风微微一吹,李忠贤的身子晃了晃。
“杖刑而死。”最终,他的嘴里吐出了四个字。
“李公公……”领头的士兵急忙喊道。
可话没有说完,李忠贤松开了那捂着耳朵的那只手,任由鲜血躺在了脸上,流到地上。
“我说打就打,出了事,我负责!”
士兵没有办法,只能接受命令。
李忠贤看了一眼农夫,脸上露出了一抹冷笑。
他把原来盘着的核桃丢在地上,也不顾手上有没有血,弯腰抱起了那个被农夫称为“平儿”的孩子。
脸上露出了渗人的笑,那目光仿佛一条毒蛇一般看着面前的农夫。
“你不是看不起太监么,以后,你的儿子就是我的义子。我,要把他培养成圣朝最大的大太监!”
说完,抱着那个孩子仿佛抱着一件稀世珍宝一般便转身离去。
而身后,传来了杖刑的声音。
……
等徐长安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和李忠贤一样,先去了三里溪,没找到人便让小白闻一闻,这才急忙赶来皇宫前。
可此时,只有两个士兵正在收一农夫的尸体,地上有一把锄头还有一个小糖人。
徐长安看到这一幕,双眼通红。
这个男人他当然知道是谁,除了公孙舞娘的丈夫,还有谁会今日以农夫的身份来这大殿?
他站在了尸体前,那些军士认出了他,不敢继续清理尸体。
而李道一此时也赶了过来,看到这一幕,眼皮一跳,心中暗道不好。
他才想劝徐长安别冲动,但已经晚了。
徐长安提着焚,怒声吼道:“轩辕仁德!血债血偿!”
大逆不道之语,已经脱口而出!
还没等李道一说话,徐长安微微偏过头,那声音中带着愤怒。
“帮我看好尸体,谁动,谁死!”
说罢,便提着焚直接朝着乾龙殿而去!
……
崇仁坊,袁府。
已经睡下的袁星辰,突然睁开了晚上看不到的眼睛。
“爷爷,爷爷!”
他大声的喊着,很快袁老爷子便来了,一脸慌张的看向了他的宝贝孙子。
“怎么了?”
“我……我感觉到了……”
袁星辰喘着粗气。
“荧惑星,犯紫薇帝星了!”
……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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