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德维看了看柴薪桐,走到了柴薪桐跟前。
“还望有朝一日能够和柴兄再度把酒言欢。”
柴薪桐点了点头,看着两人,徐长安突然说道:“孔兄,你也别一天只会死读书了,读书读不出圣人的,看见个女的脸就红,跟别说以后讲学治世成圣了!”
孔德维一愣,顿时有些发怒。
“还不是被你给骗了!”
徐长安心中一紧,羞愧的不敢抬头,只能偷眼看着孔德维。
“你都知道了!”
还好雨有些大,雨水很快把孔德维微红发烫的脸给遮挡住了。
孔德维有些尴尬,没有说话,转头看向其它地方。
何晨走了上来,走到了两人面前。
“多谢小侯爷,多谢柴先生点拨。”
“自小侯爷走后,小夫子就回来了,那大理寺的罗绍华来过,可被小夫子一瞪便走了,小夫子说了,这侯府你想回来就回来,他若没死,这侯府都会在的。”
徐长安心中一紧,他想起了当日去竹谷见小夫子时的情形。
“当然,小夫子说了,希望你们能为自己洗白,堂堂正正的回来,这样最好。”
徐长安点了点头,终于鼓起了勇气。
“代我和小夫子说句‘对不起’。”
何晨笑了。
“等你回来,自己说。”
……
雨越下愈大,如同一道帘子一般把徐长安与布政坊隔了开来。
远处有两人,一人一袭黑袍,另外一人一袭青衫,手中拿着一柄戒尺。
“不去见见?”阿和突然问道。
小夫子没有回答他,反问道:“那你呢?”
阿和摸了摸鼻子道:“在通州,我想试试他,逼了他一把,估计他会把我当坏人吧!”
“我想进皇宫,你呢?”小夫子突然说道。
“怕你不成!”
……
乾龙殿。
小太监李忠贤双腿不住的打颤,这三个人对视良久,一言不发。
良久,圣皇终于开口了。
“你退下吧!”
小太监李忠贤如获大赦,赶紧退了出去。
“两位大宗师,怎么,来给我一个下马威?”
阿和淡淡一笑说道:“我们哪敢啊,不说你那藏龙卧虎的供奉阁,就单凭你和长安大阵还有圣朝气运,我们两人,恐怕不是对手。”
圣皇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那你们的来意?”
“为徐长安和柴薪桐讨一个保命符。”阿和淡淡说道。
圣皇看向了小夫子。
“这是你的意思?”
“你要的幕后主使已经快要出来了,轩辕炽这些天一直追杀樊九仙,你不会不知道,有些东西一猜就能猜出来。还有,那两兄弟能把五部统一却拱手把胜利简简单单的给了出来,还走到了轩辕炽的身边,目的昭然若揭。不过,这都是你家的事,你自己处理。我只是希望,柴薪桐和徐长安没事。”
圣皇冷哼一声。
“你认为他们会有什么事?”
阿和盯着圣皇。
“前些日子,地龙翻身。你对外说说得了,难道你以为我们感受不出来这是开天境的气息么!”
“我们不求你出手,只希望你别干扰我们,若是徐长安出了半点差错,我就是拼一死,也要你轩辕皇室晃上两晃。我妻子早走了,我基本也没什么盼头了,可你不一样,皇后还在那九重高塔内吧!”
圣皇死死的盯着这位故人,盯着这位当年从长生观叛出的叛徒,双目有些通红。
“一条百年冰蚕,值得你这样么?”
“若你进我供奉阁,除了这皇位,你要什么,本皇都答应你,别说百年,就是万年的冰蚕本皇也给你找来。”
阿和笑了。
“皇位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当年的你绝对懂,这不是百年冰蚕的事。”
圣皇沉默了。
他不是不懂,是不能懂。
若在当年,有人能够出手救他的皇后,别说帮助其子嗣,就是要了他的命,要了整个天下,他也拱手相送!
“滴水之恩,我定涌泉相报!我话放在这儿了,若你再暗中出手,徐长安有了差池,我拉着你陪我一起走,让皇后娘娘一个人永久的睡在九重高塔之中!”
圣皇脸色阴沉。
阿和说完,便大步离开乾龙殿;小夫子也深深的看了一眼面色阴沉的圣皇,尾随其后。
良久,圣皇呼出了一口气,如同一个老人一般,身子一下软了下来。
他看着空荡荡的大殿,坐着至高无上的龙椅,呢喃道:“你们算个屁啊,当年老子和姓徐的是把兄弟,老子兄弟的儿子,什么时候需要你们来告诉本皇该怎么做了?”
他的语气很轻,还带着一丝丝不甘。
他看着身上金色的龙袍,想起了当初那人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你帮我照顾好这天下,帮兄弟一把,担起这个担子。”
“你这人,皇帝都不当,我们一起打的天下,你什么都不要?。”当时年轻的圣皇笑着回应着自己的把兄弟。
“这个世界啊,有很多秘密。等什么时候我们把所有的威胁消除了,我让你下了这皇位,让贤能之士当,你可别舍不得啊!”
“不会不会,打了那么多年仗,我也看透了。”年轻的圣皇笑着回道。
正在此时,天边一道雷声炸响,两鬓微白的圣皇的思绪被拉了回来。
他看着自己身上的龙袍叹了一口气。
“世人都说它好……真是可悲啊!”
一声长长的叹息在乾龙殿内响起。
章节名太长,不够写,写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