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这两个人的所作所为所言都在自己掌控之中,可让王汇海不明白的是,这两个人怎么突然之间就更加亲密了不少。
反而是自己,仿佛被排外了一般。
三人下了楼,便朝着城北赶去。
城北之外,战鼓擂动,犹如春雷滚滚。
柳承郎和陆江桥位于城头,满脸的凝重和不可理解。
面对敌人不可能不凝重,可为什么姜明会挑这个时候前来攻城?
他们扪心自问,若是自己处在对方的位置,那一定不会贸然攻城,圣朝地大物广,就是生生在城外和他们耗着,不出几个月,他们也南凤也会不攻自破。
虽然说圣皇为了立威,肯定不会用这种方式。
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他们生生耗,是最简单的方式。姜明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就算圣皇催促,他也应该尽可能的拖,拖得越久,对他们越有利。
这是两方都知道的道理。
柳承郎需要时间,需要处理了内患,随后找机会决战。
姜明也需要时间,他很简单,只是需要等,等一个可以一举攻城的机会。
偏偏此时“姜”字大旗已经竖了起来,那些士兵像打了鸡血一般向前冲。
柳承郎看了一眼,并没有在意。陆江桥推着柳承郎慢慢的往议事大厅走去,王汇海则抱着长剑,保持着和他们十步之遥的距离。
“你说他为什么?”
柳承郎问道。
“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的攻城时机,而且他也应该知道,凭他现在手里的残兵败将,根本进不了南凤的大门。”陆江桥顿了顿,接着说道:“只是不知道垂江和栖梧两地有没有同时行动了。”
柳承郎沉默,最终摇了摇头道:“不会,韩士涛成为先锋就很明显的阐述了一件事,就是这个西路军元帅只是来混军功的,韩家兄弟绝不会自相残杀。”
“他救出了李孝存,你还这么认为?”
陆江桥反问道:“你可不像是一个会小看对手的人。”
柳承郎淡淡的回道:“可我会看错人,当日我的确被他吓到了。所以,之后我找了我所能找到的徐长安的所有资料。”
柳承郎的手指在大腿上轻轻的敲打。
“徐长安,自小生活的渭城,当年那位姓时的把他带大。随后姓时的消失,去了蜀山,有了个不错的师父,可他毕竟底子薄,也没有十分惊艳。”说道这里的时候,他还瞟了一眼门外的王汇海。
“传闻是江湖中什么了不得的体质,可惜被封印住了。随后去了北蛮,找到了当年铁血十三将之一赵天豪留给他的药,而且还和北蛮硕和部的世子有了极深的关系。”
“他这个人,为人讲义气,有些优柔寡断。对了,连弱冠之年都未到。”
柳承郎一口气几乎把徐长安这十年来最值得说道的事都给说完了。
“所以他最多是个江湖人士,而非帅才?”陆江桥问道。
“为将者,谁不是身经百战才能统帅一方?他只是个江湖人,我想那位和姓时的,也不曾想过有一天他会真正领兵吧?”
陆江桥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道:“那这徐长安真的不足为虑。”
“可这就算郭汾和姜明同时攻城,短时间内他们也不会有所作为啊!”
柳承郎自己推着轮椅往前走了两步。
“城我负责守下来,目的则需要你来想了。”
陆江桥眼睛突然一亮,惊愕道:“莫非是为了进来的这个探子?一个本不该是探子的人?”
柳承郎自己转动轮椅,出了议事大厅,看到了那些攻城的士兵,拍了拍双手,没有回答他。
“好了,算算时间,也差不多结束了,管他这次想送谁进来,我们盯好沈奉远就行。”
……
一番奋战之后,只有少数的几个士兵摸到了城头,可很快的便被打了下来。
一阵阵战鼓再次响起,士兵知道,这是退兵的鼓声。瞬间,他们如同退潮一般退了回去。
这时候,一个穿着南凤士兵服饰的人趁人不注意,在城脚找了一个僻静处,换下了衣服。瞬间,一个长得极其磕碜的富家公子背着一个包袱出现在了城内。
“徐长安,你这个王八蛋,老子和你犯什么浑呐,小夫子和义父十几封书信传来,让老子把你平安带回去,老子索性陪你疯一次!”这个富家公子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