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气息你还记得么?你闻闻楼里哪里还有。”
薛潘惊奇的看着小白,小白脸上先是迷茫,围着楼里转了两圈,最后一甩尾巴朝着后院跑去。
“这是狗吧?”薛潘下意识的说道,换来了小白一声压低声音的怒吼。
两人跟着小白一路走到了后院,最后小白不停的朝着陆子昂常去的杂役房咆哮。
徐长安见状,一马当先走了进去。
房间还是那个房间,可徐长安知道这房间内一定藏有秘密。
小白跟着进来,站在了一块青石砖上,朝着桌子不停的咆哮。
徐长安会意,拉开了桌子,轻轻敲动墙壁,在墙壁上发现了一个暗格,打开暗格,里面只有一个金属制作的圆环。
轻轻一拉,“嘭”一声轻微的响声传来并伴随着一声愤怒的猫叫。
徐长安转头一看,只见小白原来所在的位置赫然出现了一个洞口。
薛潘和徐长安先后跳了下去,找到小白,小心翼翼的往前探去。
……
入夜,长安城上方星河高悬。
一股黑气突然冲天而起,天地顿时一暗,这对于寻常的百姓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
可这股突如其来的黑气,却惊了不少人。
圣皇睁开了双眼,负手而出,走出了大殿,看向了此时恢复清明的天地。
“这韩家当真是越来越胆大妄为了。”
距长安百余里地的一竹林,竹林里一中年人正在念书,此时也放下了书本,走出了竹林。
“师父叫我看好未来的小师弟,看来还得走一趟,狗急了还咬人。”他喃喃自语道,说完之后,便大步走出了竹林。
……
天还未亮,一队带着面具的甲胄围住了欢喜楼。
韩稚亲自带队,他气得牙痒痒,早知道当时别给他二叔面子,直接做了这小子,没想到这小子回到欢喜楼,这么快就能找到入口。原本他们韩家给了自己两天的时间来应对,加上徐长安受了重创,必不能行动,而且二叔虽然不承认自己是韩家人,可也不会故意去害自己的父亲兄弟和侄子。他真的无法理解,硬生生扛了父亲和爷爷两击的徐长安是怎么能站起来,还能找到入口的。
他叹了一口气,只希望父亲和爷爷能够及时取出那盏灯。
大不了他们逃回越地,做他们的越王,实在不行就开战!也让圣皇知道没了我们,他这龙椅做得不稳当!
韩稚脸上出现一抹厉色。
“徐长安,总有一天我要你死在我的手上!”
他一挥手,身后甲士纷纷掷出去手中的火把,欢喜楼的女人们脸上挂着泪痕,全是惊恐之色。
火还未完全烧起来,街面传来了震动。
一队黑甲士兵涌向了欢喜楼,直接冲散了韩家甲士。
韩稚方向呵斥,却看到带队之人,立马闭上了嘴,带上心腹悄悄退去,只留下一部分甲士和黑甲士兵纠缠。
……
乾龙殿。
年迈的韩家老祖跪伏在地。
“你们韩家好大的手笔啊!”圣皇淡淡的说道,今日他的身边不止有郝连英郝公公,还多了一个手执戒尺的青衫读书人。
“你们韩家门生在朝廷之上有门生五十三人,范围之广遍及三省六部,甚至几个没实权的王爷都表示会对你韩家鞍前马后。”圣皇淡淡的说着,很是平静。
“越地本皇的人倒是一个都进不去,只不过听说越地近些年拥兵数十万啊,而且练了一支‘山阵’。”
“韩卿家,你可真不简单呐!”圣皇弯下了腰,看着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求圣皇恕罪!”韩家老祖深深一拜。
“好了,此后,你韩家爷孙三人全部进入皇城当差,可有异意?”
韩家老祖咬着下嘴皮,沉声问道:“那不知圣皇陛下对我越州和那些门生怎么处置?”他说得极慢,仿佛一头待怒的狮子。
“你越州?”圣皇反问了一句。“朝廷怎么用人,韩卿家想教教本皇?”圣皇接着反问道。
韩家老祖听到这话,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姓轩辕的,你别欺人太甚!没我越地主动投降,你这天下打得下来?我越地不降,这皇位能姓轩辕?”此时的韩家老祖宛如一头暴怒的狮子,朝着圣皇喝道。
“你用完了,便想着削藩,兄弟们纳降,可不是为了受气的!”
“大不了老夫今日死在此地,我越州儿郎不出五日必起兵!”
圣皇冷眼瞧着这位老人,韩家老祖丝毫不惧,迎上了圣皇的目光。
“本皇放你回去那又如何!本皇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开战!”
圣皇的声音响遍大殿,传到了皇城的每一个角落。
韩家老祖一步步的倒退,眼睛里全是戒备之色。
退到门边,他立马凌空而起,只是方才升空,一把巨大的戒尺从天而降,狠狠的把他砸落在地!
“黄须儿,你!”韩家老祖怒视圣皇,圣皇未理,转过了头。
“我夫子庙最为公正,也绝不护短,你打了人自然也要想着挨打。”青衫中年人手执戒尺站了出来。
韩家老祖立马闭上了嘴,用眼神表示着他的愤怒。
这世上最可怕的读书人皆出于夫子庙。
讲道理讲不赢,骂人也骂不赢,最可气的是,打架也打不赢这群人。
韩家老祖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披头散发,丝毫不管溢血的嘴角,方站起来,那青衫中年人隔空挥了一下,韩家老祖只感觉一股巨力传来,再度跪了下去。
“你!”韩家老祖目眦欲裂,一口鲜血喷出。
“做买卖自然要公平,公正,你打了几下,自己心里没数么?”声音远远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