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周中学的女们满脸笑意，热情和这些县城的学生介绍，“这是我们乡亮晶晶发饰厂新研究的头花，刚刚上市，今天开始在县供销社和新的城南供销社都能买到。”</p>

“亮晶晶，没听过。”</p>

何丹霞：“你们不知道吧，那个发饰厂可厉害了，咱们文工团还买了她们家的牡丹花发饰，会在表演时戴。”</p>

“真的？”</p>

“不骗你们，你们到时候看电视台的转播。”</p>

“那我去供销社看看。”</p>

“我也去。”</p>

11月2日下午，好几个学生都去县供销社问有没有亮晶晶发饰厂的发饰。</p>

“亮晶晶？”</p>

李蓓蕾不明所以。</p>

一旁的方如玉耳朵尖，立刻接过话，“有，在这边。”</p>

周玲从今天开始正式去了城南供销社，县供销社里和梁书弗熟悉的人就只剩她和刘颖。</p>

刘颖正在给人介绍搪瓷缸，方如玉将两个女生带到柜台，从透明柜台里拿出三种头花。</p>

大号牡丹发带，小号牡丹发带以及订着碎珠子的发圈。</p>

“大号发带2块5毛一条，小号2块，发圈2块3毛。”</p>

来的学生都是家里条件不错的，两人挑挑拣拣，一个要了发圈，另一个扎着两根麻花辫的则要了2根小号发带。</p>

方如玉手巧的帮她将发带绑在了垂在胸口的麻花辫发尾，美得她在柜台上的小圆镜子里照了又照。</p>

第二天就是周一，前一天买了亮晶晶发饰的女生去学校里受到了追捧，于是当天下午，县里的两个供销社来了好些女学生，指名要买亮晶晶发饰。</p>

流行就是利用了大家的从众心理，接下来的几天，不停有女生和女青年到供销社买发饰。</p>

县供销社和城南供销社里亮晶晶头花基本买空了。</p>

刚上任的城南供销社主任高喜德，给海周乡供销社的顾明扬打电话，请他调货。</p>

才上任一周的顾明扬笑得见牙不见眼，“高主任，我这里也没了。”</p>

“这么快？”</p>

高喜德真没想到。</p>

亮晶晶发饰厂的货一共在3家供销社代销，其中75%的货都在县供销社和城南供销社，剩下的25%分配给了海周乡。</p>

他倒不是看不起海周乡，而是亮晶晶的东西贵，县里工人多，消费力强，海周乡主要都是一些老乡光顾，花2块5毛买一朵头花的可能性较低。</p>

就那25%的量，也是听从了梁书弗的意见后保留的，否则海周乡只能分到20%甚至更少。</p>

顾明扬在电话那头“噼里啪啦”说了个明白。</p>

原来海州乡隔壁的赵王乡有家效益很好的皮件厂，拥有300来个工人，里面的工人每个月拿着20块出头的工资，比附近几个乡镇办的厂子工资都要高。</p>

昨天快关门的时候，七八个穿着鸡心领马海毛开衫的皮件厂女工人，说说笑笑进了门，直奔头饰柜台，买走了6条大号牡丹发带，4条小号的，2个的确良发圈。</p>

今天中午的时候，又来了五六个皮件厂的女工人，又买走了8条大号牡丹发带，5条小号牡丹发带和5个的确良发圈。</p>

她们走后没多久，正好在供销社买东西的几个海周乡纺织厂女工人，也跟着又买走了4根发带，2个发圈。</p>

现在供销社只剩下3根发带，3个发圈了。</p>

高喜德听后，愣了半晌，然后请顾明扬转告梁书弗，让她明天给县里送货。</p>

顾明扬答应下来，打算等梁书弗下课路过供销社和她说下，他们这里也要一些，说不定皮件厂明天还要来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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