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捷:?
”
看着愣神呆滞的路明非,男孩笑了一下,“现实和游戏的界限往往是模糊的,只要你愿意相信,现实可以是你重开的一局游戏,在这场游戏中你可以是那个全服第一。”
“这这这,这是什么玩意儿?”
路明非倒吸口凉气,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幻视了,但擦了眼睛后男孩身上的那些绿色字符依旧飘荡在那里,他甚至还伸手去试图触碰但却怎么也摸不到,像是戴着3D眼镜看电影一样。
“在你玩的那款游戏里一些隐形单位是最惹人厌的啦,总是能巧妙地偷掉你的部队或者炸掉你的基地,而应对他们最好的办法不就是将他们的一切都洞悉入眼吗?”男孩轻笑着扭头看向窗外。
路明非这才反应过来什么似的立刻扒去窗台看向操场的深水,在看见水中的黑影后忍不住再抽了口冷气,因为那浮现在水面之上随着波光漩涡摇曳的巨大的绿色字符就跟男孩一样,每一个数据后都跟着一个骇人的问号。
“看见问号的缘故是因为你跟祂的差距太大了啦,当你跟祂完全不是一个次元,祂站在那里你都没法对他破防的时候祂的一切就对你不可视了。”男孩说。
“那你呢?”路明非又扭头看向男孩面目悚然。
“我能帮你解锁这个作弊码,难道你觉得你对上我就有希望了吗?”男孩无奈地说。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又对我做了什么?”路明非有些麻了,自己身上出现的一切,以及现在看见、遇见的一切都没法用常识来形容了。
“我说过了如果不是非必要,我是不愿意这么早来见你的哥哥。”男孩轻声叹息道。
哥哥?谁是他的哥哥?
路明非扭头看向身后的教室,这里已经没有除了他以外的第二个人,这声哥哥很明显是在叫他的,可他压根就不认识这个男孩,什么时候会多一个弟弟?
莫非自己老爹悄悄在外跟自己老妈生了一个弟弟,害怕违反计划生育被罚款就没告诉自己?现在这个弟弟才找上门来了?
“你叫什么名字?”路明非问。
“我叫路鸣泽。”男孩望向远方海天一线的大雨城市,黄金瞳像是最后一抹斜阳的余晖。
这又是在开什么玩笑?路明非只以为男孩在捉弄自己,自己那身高、体重160的堂弟如果能长得像这个男孩一样,那还需要什么网恋和非主流签名?直接往学校一扎就有不少女孩追他了。
“对的,就该是这样。”男孩点头说,“怀疑任何人,不要相信身边所有居心叵测接近而来的事物起码这样才能免于遭受祂的算计,在现在我能帮上你的事情很有限,很多麻烦只能靠你自己解决。”
“谁要接近我,谁又要害我?”路明非学聪明了,只抓问题的关键提问,他相信只要自己问得刁钻对方就算再谜语人也会回答出一些他能分析出来的答案。
“接近你的人真正目标并不在你,而在于其他人,你只是棋局上一个重要的棋子。没人能知道祂为了达成目的会不惜做出一些怎样丧心病狂的事情,所以你才需要当心,祂并非是特地要害你而是祂的所作所为会无意识地对一切棋局上的人带来毁灭性的灾难。”男孩说。
“你这说了等于没说”路明非叹息,“我现在只关心这么大的雨,水里还有那么大只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玩意儿,学校里的同学他们应该都去孔雀邸那边方向避难了吧?毕竟那儿地势比较高,可我们怎么办,只能在这儿等水退了吗?”
“你相信其他人会来救你吗?”
“天塌了总有高个子顶住。”路明非毫不迟疑地说。
“那你相信我吗?”男孩忽然说。
“你?”路明非看向男孩,犹豫了一下,“说实话我现在还不知道你是人是鬼”
“那如果我说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呢?”男孩看着路明非指了指自己的肩膀,在那里路明非的视野里绿色的字符依旧存在,这种超自然的现象无异于是对男孩的话有力的佐证。
“你这就像是问我相信科学还是相信一条会飞的内裤我还是会选择相信内裤的。”路明非说。
“”男孩缓缓扭头看向了远处的天空不说话了。
“那个,我不是说你像内裤啊。”路明非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他正想解释什么,却发现身旁的路鸣泽下了窗台站在了教室里,走到了自己背后然后一脚就踹在了还坐在窗台上的他的背上。
路明非失去了平衡摔了出去,他猛地伸手像是想抓住空气中的什么东西,但却无济于事,实现里窗台口的男孩伸手扶着床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轻轻挥手与他道别。
一瞬间仿佛有雷电穿过路明非的大脑,一个画面狰狞地闪动……凄风苦雨的夜晚,冰冷的石砌花坛上,头顶的树叶上雨滴坠落,他和那个男孩,或者是和他的表弟路鸣泽,坐在黑暗里,紧紧地拥抱(原文)。
他浑身被重力牵引而下,最后堕入黑暗一刻时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扭头看向身下不知何时,那填满仕兰中学的洪水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宽广的大地,在大地上一个女人站在那里仰头看着他,一双金色的眼眸宛如熔岩一般滚烫火热。
路明非陡然想起自己是认识这个女人的,他睁大了眼眸注视着女人的脸张大了嘴想要喊出对方的名字,但下一刻,巨量的风就灌入了他的喉咙里像是有什么东西阻止了他发声叫出那绝不能开口的名字。
下一刻,他坠入了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