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血统和八字够不够硬了,如果两者都硬的话,最多以后得一点后遗症什么的。”
“他八字比我都硬。”林年淡淡地说,“那你呢?你帮他们通过关卡的理由是什么?”
“你怎么知道是我帮了他们?”
林年默然低头看了一眼他们两人面前的国际象棋棋盘,答案不言而喻。
“唉,有些时候优秀也是一种错啊。”曼蒂感慨,“都是师弟师妹,当师姐的不帮衬两把怎么都说不过去,在学院里的时候没机会帮他们,那在战场上总该护他们一时周全吧?”
“我没见过护周全把人往战线前护送过去的。”林年说,“最后的两个关卡是什么?危险不危险?”
“见仁见智,我主观觉得他们两个应该不会出事,毕竟都是在‘皇帝’计划中的一环。”曼蒂无所谓地说道。
“那你还帮他们过去。”林年说,“你还在给皇帝做事?”
“尬黑!”曼蒂眉毛一竖,义愤填膺,“我早被那无良老板给开除了,除了口头协议外什么合同都没签,要不是祂权大势大,我早就找劳动者协会劳务仲裁他了,怎么也得陪我个百八十万,还是美元或者欧元!好马不吃回头的草,这点尊严我还是有的!”
“那你还故意帮他们过这一关做什么。”
“呃。”曼蒂摸了摸后脑勺,“要不然呢?让他们傻乎乎地坐在这里干等着急吗?”
“这才是最好的选择。”林年看了她一眼,“有人在刻意地错开我和他们的路线,让我始终没法追上他们,关于这一点你有什么头绪么?”
“完全...没有!”曼蒂啃脆米棒的速度快了起来,低头“嘎吱嘎吱”活像是一只花栗鼠。
林年手肘靠住膝盖,虎口轻轻揉了揉垂下的额头,头发和额头互相摩擦响着细碎的杂音,良久以后他问,“曼蒂,皇帝当初为什么会选中你?”
曼蒂啃脆米棒的速度慢了下来,细细地嚼碎嘴里的零食,吞咽下去后舔干净嘴角的颗粒,“你问了一个相当好的问题。其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也在问自己,为什么皇帝会选中我,世界上那么多人,为什么给太子伴读的丫鬟里刚好就翻了我的牌子。”
“是我天资过人吗?不吧,论布局和头脑,paco那个小矮子能用一个杠杆把整个华尔街给敲到楼顶上去看他们表演空中飞人。是我很能打吗?也不吧,论武力和手腕,wonderpus跟了皇帝几十年,反侦察练到我跟着她出门,就拐个弯儿的功夫我连她毛都找不到一根,肯尼迪都被她开了个天窗透气,‘圣裁’指哪儿打哪儿。莫不然是我天生丽质?呃...这个好像真有可能诶。”曼蒂摸了摸自己的大波浪,陷入了沉思,“难道皇帝看中我真的是因为我是个施展美人计的好苗子?”
林年看着曼蒂,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然后叹了口气。
“喂喂喂,你叹气搞毛线?”曼蒂愣了,“我这点本钱都不配拥有吗?”
林年低头用左手拇对掌肌用力搓揉了一下眼睛,似乎有些心累,“可能是图你国际象棋下得好吧。”
“你别说,还真可能是。”曼蒂一锤手掌煞有其事地点头认同,“当时皇帝找上我就是通过网上的国际象棋软件,找我输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玩阴的跟我赌了一把大的,然后我就把我自己给输出去了,可能是被我赢急眼了,所以才把我抓来当黑奴吧...等于我就是个凑数的!”
“人各有长短,说不定你还有你自己都没发现的优点。”
“好安慰,师弟长大了,知道安慰师姐了。不复以前把我当人肉椅垫踩的直男模样了,这就是男孩成长为男人的变迁啊!”曼蒂感慨。
“那你呢,师姐,你变了吗?”他忽然问。
“生活在于运动,成功在于改变,我当然变了。”曼蒂微笑,“如果一成不变的话迟早会被环境淘汰的,你师姐我可从来都不是甘愿当版本弃子的角色,我一直都很跟得上环境。”
“所以...师姐,你和你背后的那群人到底准备做什么?”林年睁开眼睛,熔红瞳眸,低垂着看着地面,“无论你们想做什么,现在你们在干的事情已经让我感到困扰了。”
他说:“师姐,我希望能得到一个说法,说实在的,我真不想在这种情况下亲手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