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河清并没有接墨寒舟的话,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墨寒舟有些不乐意了:“我说你怎么总是冷着一张脸,对外人笑得那么温和,到本世子这里就开始装面瘫了1
“世子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除掉这个人吧。”燕和青说道。
“叶欢都没有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谁知道太子那个病秧子,会派人跟着这个小姑娘。”
墨寒舟耸了耸肩,将兵书扔到了桌上,双手交叉垫在脑后,翘起二郎腿。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啊,你和叶欢可是我的左右手,这种事情你们不好好想想如何替我分忧,反倒问本世子怎么做,哪有这样的道理。”
墨寒舟叹了一口气说道。
晏河清面容麻木,看了墨寒舟一眼。
“别用这副样子看着本世子,本世子觉得背后发凉1墨寒舟不满的说道。
晏河清为人极度聪明,但是他只会在墨寒舟面前卸下所有防备。
他太过于了解墨寒舟。
昨晚,墨寒舟回来之后便把酒肆当中发生的事情全部都跟晏河清说了一遍。
晏河清为人狠绝。
当机立断就决定斩草除根,连夜便派出府中的高手叶欢,去追寻当日酒肆中所有人的下落。
叶欢作为墨寒舟府上养着的高手,从来没有失手的时候,可是那日凌晨回来的时候,却主动去找墨寒舟请罪。
墨寒舟其实第一眼就认出了乔筠惜那是那日在街上差点丧生于马蹄之下的姑娘。
但是听叶欢说,这样普通的姑娘身边竟然有太子的高手在。
叶欢不敢擅自行动,只能回来向墨寒舟请罪。
晏河清听到此时墨寒舟的语气,便知道他对那个普通商贾人家的姑娘产生了兴趣。
晏河清收敛了自己的目光,眼神低垂,看着地面。
没有了晏河清那时候像是死鱼一般盯着他的眼睛,墨寒舟感觉轻松不少。
“你说那个病秧子,不会是看上那姑娘了吧,我觉得那姑娘长得不错,没想到这太子也是个痴情种。”
墨寒舟啧啧了两声,面带笑意。
“可是不对呀,太子他不是订婚了吗。”
墨寒舟像是想到了什么,惊讶的说道。
晏河清已经习惯了,在人前不怒自威的墨寒舟,背后是这样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
毕竟他在北阳的时候,就是这样一个天真无忧的柿子。
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在北阳的街头闲逛,时不时给他父王找点麻烦,添一些堵。
被父王打一顿,最后拉上四个哥哥来求情,在被禁足了一个月。
到时候放出来,又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在街上乱窜。
除此之外从来不强抢民女,不杀人放火,也算恪守一个纨绔子弟的底线。
只是后来,随着北阳秦王府一场滔天的大火。
所有的事情都变了。
也是从那日开始,他也不会笑了。
墨寒舟笑了一会,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仰着头看着天花板,淡淡的说道:“你先回去吧,我累了,要睡了,那姑娘的事再从长计议吧。”
晏河清还想说什么,但是墨寒舟摆了摆手。
两只手堵着自己的耳朵,下定决心不听他的话一样。
晏河清只好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