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乔平北的话，苏芸茹缓缓的转过身来。

乔平北看着苏芸茹泛红的眼睛，心中一震。

“那件衣服上面太多的破洞了，扔了吧。”乔平北说道。

“一年前在京城外你是不是救了一个姑娘……”苏芸茹开口问道。

乔平北眼神一震，似乎是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一般。

“我……”乔平北别过了头。

“我一直记得那个人的衣服，而且这个口子，就是当时你腰间受的伤，你那日看清了我的脸对不对？”苏芸茹开口逼问道。

一年前。

苏芸茹从京城回县城探亲，路上遇到了一伙土匪，想要将她绑到山上去。

恰好是路过的一个男人救了她。

当时人很多，来回打斗过于激烈，苏芸茹根本没有看清那个男人的脸，只记得他身上穿的那件黑色衣服领口处是暗红色的镶边。

当时那个男人挡在她身前的时候，腰上被砍了一刀，跟这件衣服上的缺口一模一样。

苏芸茹当时吓晕了过去，等到再醒来的时候，就只有书生董郎守在她的身边。

她以为董郎才是他的救命恩人，后来跟董郎通信的时候，董郎却丝毫不记得腰间受过伤的事情。

现在她才想明白。

原来救了她的另有其人。

也是，是她太傻了。

一个文弱的书生怎么可能打得过那么多人。

乔平北见苏芸茹已经认出自己，再也没有隐瞒下去的必要。

“那日我也受了很重的伤，没法带你回去，便托了一个看起来老实的书生照顾你。”乔平北闷声说道。

苏芸茹满脸泪水，抱着眼前的衣服，泣不成声。

夜晚。

乔平北的小院子当中，桌上的烛火摇曳，乔平北和苏芸茹两个人对坐。

“你不再吃些了？”苏芸茹开口问道。

乔平北老实的摇了摇头。

“你早些回去休息吧，这些明早再收拾就行了。”乔平北开口说道。

苏芸茹低头应了一声，但是还没有离开的意思。

乔平北沉默的看着她，苏芸茹咬着下唇，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今晚想在这里睡？”乔平北问道。

苏芸茹脸羞的通红，还是鼓起勇气点了点头。

“那正好我去跟三哥挤一挤，正好我们好久没有说话了。”

乔平北抓起自己的衣服，离开了院子，关上院门的时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放松了神态。

屋内，苏芸茹看着面前的烛火，眼睛睁大大的，眨眼的频率极为缓慢，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

一双粉拳在桌下捏的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