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绝望的间隙他偶尔也会想,关于往后余生,他会越想越激动,像打了鸡血一样:往后他也会遇见很多人,遇见很多事,会有很多磕磕绊绊,但无论置身何时何地,他都要做一个星星的孩子,去寻找本真的浪漫。
就像鲜花遇雨,娇艳不歇。
可转瞬,又会在焦虑与无奈中狂躁,在自我痛恨与自我安慰的漩涡里沉沦。
他甚至早就作好了自己的人生规划:等哪天腻了尘世的喧嚣,就沉溺于海洋的宁静。这样再好不过。
回过神来,已是五点半。他叹口气,給老妈我wx上发来个“走了”,拎起书包走向公交车站,顺便路上吹吹冷风鱼可以清醒清醒。
六点,大巴车司机粗暴的吼声把坐在长椅上昏睡地他叫醒。
一车人,满满当当,呼吸此起彼伏,没一个人张嘴说话。
人们的眼神大都类似,如果非要用一个词赖形容的话,“呆若木鸡”最为恰当。
说实话,冯榆不太喜欢这种身边都是人的环境。压气,无力,想找角落躲起来。
终究是睡意战胜了顾虑,半觉混过去,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拍得他心里一惊,然后对上了一双早温习了无数遍的眼眸。
跟记忆中披散着长发温婉可人的她不同,座旁的女孩梳着两撮羊角辫,看他醒了,急忙开口说话:“哥们儿,别emo了,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呀也是一天,你跟个鸵鸟似的把头埋在胳膊里干啥,又没人欠你债。”
“哦。”冯榆一时词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白瞎了这张帅脸。”末了,她补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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