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见过一身雪白的猴子,太稀罕了。</p>
“咳咳——”</p>
红昭咳嗽两声,才缓缓说:“是很难找的。养了两三年了。是做游医的时候,一位知己所送的。”</p>
桑烟听着,觉得有点故事。</p>
正想细问,一抬头,已然到了贺赢的房间。</p>
“请——”</p>
桑烟推开房门,请她进去。</p>
按照规矩,红昭本该要行礼问安,也被桑烟给免了。</p>
“你先过来给他看伤、诊脉吧。”</p>
桑烟扯开贺赢的衣服,一层层解开了沾染脓血的纱布。</p>
红昭仔细看着,心道:毒伤至此,竟然不急不躁,淡然处之,这皇帝竟还是个不怕死的。</p>
“你快看看,因为那毒,伤口都成这样了。”</p>
桑烟一说,眼睛就红了。</p>
每次看到伤口,都心疼的不行。</p>
红昭见了,假意宽慰:“娘娘不必担忧,此毒霸道,却不立即伤人性命,一切都还来得及。现在,我要为皇上诊脉。”</p>
桑烟听了,立刻把贺赢的手递过去,眼巴巴在旁边看着。</p>
竟是比贺赢还要紧张。</p>
贺赢又幸福,又心疼,摸了摸她的脸,轻声说:“别紧张。神医都说了,还来得及。”</p>
说着,看向红昭,神色冷淡道:“劳烦神医了。”</p>
虽说着“劳烦”二字,脸上却看不出太多尊重的意思。</p>
甚至有点轻慢。</p>
红昭心里涌出一丝不悦:这种自视甚高的男子,哪里比得上九爷?若是让他成了天下之主,不,他怎么配当天下之主?</p>
想着,红昭纤白冰凉的手指搭在了贺赢的手腕脉搏上。</p>
桑烟屏住呼吸,好像呼吸声音大了,都能影响红昭诊脉似的。</p>
她瞪大眼,紧张看着红昭,试图从她的微表情猜测贺赢的身体情况。</p>
但红昭面色平静淡然,始终没有什么表情,让她猜不出他脉象如何。</p>
时间无声流逝。</p>
过了好一会,红昭才收回手。</p>
“如何了?”</p>
桑烟紧张地咽了下口水,手心都浸出了汗。</p>
红昭浅笑回道:“娘娘不必紧张,皇上脉象虚浮,体内气血淤堵,不过,还没有伤及到根本,等民女开了方子,每日煎了药,给皇上喂服,半月后即可解毒痊愈。”</p>
话声落下。</p>
桑烟一脸惊喜:“真的吗?”</p>
红昭点头:“自然。”</p>
“谢谢你!神医,太谢谢你了!”</p>
桑烟太激动了,鼻子一酸,喜极而泣。</p>
这些日子,她真的每天都在祈祷贺赢无事,如今,也算是快要如愿了。</p>
真好!</p>
他的毒终于可以解了!</p>
“事不宜迟,咳咳咳咳——”</p>
红昭剧烈咳了一会,洁白手帕隐隐有鲜红,被她攥紧手帕藏住了。</p>
“娘娘,民女这就去开方子,再让人熬了药送过来。”</p>
“好。”</p>
桑烟沉浸喜悦中,没发现红昭的异样。</p>
她亲自送了红昭主仆二人离开。</p>
然后,脚步欢快地折返回来,紧紧环住了贺赢的腰。</p>
“新元,你听到没有?她说你的毒可以解!”</p>
桑烟说着说着,眼泪不由自主落下来。</p>
觉得自己有些失态。</p>
她抹了把眼泪,笑得眼睛弯弯:“不能哭,这是高兴的事情!”</p>
贺赢看她这模样,心中意动,捧着她的脸,吻住了她沾了泪水的唇。</p>
“不哭了。”</p>
他含着她的唇,辗转厮磨,眼里的柔情蜜意,快把桑烟给融化了。</p>
桑烟沉浸其中,渐渐觉得不对,低头一看,不知何时,胸口衣服散开,都凉飕飕了。</p>
“新元!”</p>
她惊叫,又羞又气,微微后撤,抓住了贺赢不安分的大手。</p>
“你在做什么?你忘了梁御医的话了?”</p>
“没忘。这不是大喜事吗?我觉得需要做点什么庆祝下。”</p>
“……”</p>
能这样庆祝?</p>
简直荒唐!</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