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像是被撕裂的布帛，充满了绝望与惊恐。</p>

他疯狂地摇晃着脑袋，似乎想要把这个恐怖的镜像从脑海中甩出去，可是那镜子里的恐怖模样却如影随形，不断地刺激着他本就脆弱的神经。</p>

看到他如今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陆法心中别提有多痛快了。</p>

在他的记忆深处，当初幽冥军团的其他人，包括路法在内，被迫背井离乡，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模样一点点地发生变化。</p>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痛苦，每一丝变化都像是一把锐利的小刀，在他们的心头慢慢地割划着。</p>

他们心中的苦与痛，就像被尘封在黑暗角落里的瓶瓶罐罐，无人知晓，无人问津。</p>

当年的回旋镖，终究是在历经了千年的漫长岁月后，无情地打在了皮尔自己的身上。</p>

这就像是命运的捉弄，曾经他对别人施加的苦难，如今都如数奉还到了自己身上。</p>

“皮尔，你放心，你不会死得很痛快的。”陆法缓缓地蹲下身子，凑到他的耳边，阴恻恻地说道，那声音就像是从九幽地狱传来的诅咒，令人不住胆寒。</p>

“我会让你留在阿法斯号上，我会一点点地碾碎你的尊严，让你亲身体会到什么叫做生不如死——！”</p>

下一秒，陆法毫不犹豫地直接给皮尔王下了灵魂印记。</p>

刹那间，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痛楚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席卷至他的全身。</p>

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痛苦，仿佛每一个灵魂的粒子都被火焰炙烤着，被寒冰冻结着。</p>

皮尔王无助地蜷缩成一团，就像一只受伤的野兽一般，脆弱，而又无助。</p>

他浑身都在剧烈地颤抖着，痛楚令他忍不住嘶哑地惨叫出声，他脆弱的脊背如同地震中的枯枝，仿佛随时都可能断裂。</p>

他的后背像是被一桶冰冷的水泼洒过一般，冷汗源源不断地渗出，整个后背都湿透了，尖锐的指甲不由自主地深深陷入自己深紫色的皮肤里，深蓝色的血液也随之流淌而出。</p>

“路法......路法兄......你杀了我吧......我求求你杀了我吧......”</p>

他的声音变得嘶哑而微弱，哀求声从他的喉咙里艰难地吐出，每一个字都饱含着他此刻身心双重受挫后的绝望。</p>

顺风顺水了一辈子的皮尔王，何曾经历过这样的折磨。</p>

他一直以来都高高在上，享受着权力带来的一切荣耀与尊贵，如今却被打入这无尽的痛苦深渊。</p>

他距离彻底崩溃仅仅只有一步之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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