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方听后只是眨了眨眼神色平淡不假思索答道。
“是柳鸿建?”
段知还闻言略收了收唇边笑意“没错。”
柳鸿建是何人?若说江倾衍父亲江显乃是武官领袖,那此人便是文官中的魁首。
他司丞相要职,在这朝堂之上真正做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晏九亭清楚此人在朝中甚至各处广植党羽,其心昭然若揭。
他对此人早有忌惮,但这朝中却未有他的心腹与之分庭抗礼,苦于抓不住其破绽之处便只得任他一人独大。
“这临安太守显然已经归入柳鸿建一派,仗着朝中有人庇佑,所以他才敢放任儿子这般为非作歹。”段知还道。
晏九亭拨了拨茶中浮叶,垂眸思忖片刻,他启唇道“替朕传信于赵文,朕要见他。”
外头炎阳高挂于空,这个月份的日头最是毒辣晒的人无处遁形。
江倾衍寻了处阴凉地猫了许久,他的要职便是护皇帝周全,所以时刻都需跟随在晏九亭身边。
但这样虚度时光于他而言太过无聊。他心中烦躁便时不时便瞥向那道闭紧的殿门,数着这无聊的时候还要持续多久。
“吱嘎——”
在江倾衍下一次往那殿门望去时,那道门终于被人推了开来。随后,他看见晏九亭走了出来。
还……换了身衣物。
果然荒淫无度。江倾衍一瞥晏九亭面上凉意更深了些。
晏九亭出来时只见得一众在外等候的随侍,巡视一周都不见得江倾衍身影。
心下疑惑正想发问,便见一道身影自那叶茂的树上一跃而下,须臾间,人已站至他跟前。
除了江倾衍还能有谁?
晏九亭不言只是静静观他片刻,蓦然抬起了手。
江倾衍不知对方要干什么,他只是看着那只手朝自己缓缓靠近,倒也没躲。
指尖落于他耳旁,轻轻拂过。江倾衍忽感一阵痒意,不住往后靠了靠。
晏九亭自江倾衍发上取下一片从那树上带落的绿叶,随后抬眼笑了笑转而将叶子插于他衣襟之上。
江倾衍呆呆得顺着他的动作低头去看那叶子。
待他后知后觉将那叶子拂去愤愤抬头时,晏九亭已然走远。
他无奈,只好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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