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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好重的味道,阿阮这是在干什么?”
一大早起来,妘日夕就闻到了一股极其浓郁的血腥味,这味道实在是太冲了,她早上刚有意识,就被熏醒了。
循着血腥味,她来到河边,用手掩着口鼻。
“真不容易,居然天刚亮你就起来了。”安然低头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才五点,这要是放在学校里,早八妘日夕可以七点五十起。
“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不要总是用陈年往事冤枉我呐!”妘日夕的辩驳十分的不走心。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阮寒和安然正用差不多的姿势蹲在河边,姿势有些奇奇怪怪。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她有些不解。
安然站起来捶了捶腿,无奈的说“还不是因为阿阮,就今天凌晨这么短的时间,还把这里搞成了这个样子。”
她鼻子比妘日夕灵敏,早上起来就问道这股味道了,来到河边之后,差点没看到阮寒在哪,只看到堆成小山一样的尸体,和汇聚成小河流向黄河的血液。
勤俭持家勤俭持家。
安然在心中默念了好多遍,才捏着鼻子把这些动物的尸体都放到自己的空间里。
没办法,谁让阮寒的剑挑剔的很,放进去的最后都被吐了出来。
妘日夕适应了一下这里的环境,蹲下来从中挑了一点作为今天早上的早饭。
就在她们在河边闲聊的时候,太阳彻底出来了。
金色的光打在河面上、穿过树叶的间隙在地上留下白斑。
可惜这并不是什么美景,河面上漂浮着大量的怪物的尸体,血把整条河面都染成了红色,河岸的树林里都是战斗的痕迹,树木上有利器的划痕,褐色的土上透着一丝艳丽的红。
在彻底解决黄河的问题之前,所有的人员都要撤出千米之外,对于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来说,他们可以直接就近回到学校。
——“所以我们什么时候成了无关紧要的人了?”
回去的时候终于有大巴接送了,虽然车走在山路上并不是很舒爽,但是坐在软绵绵的垫子上,妘日夕舒服的都要睡着了,她双手搭在肚子上,腰塌下去,顺着桌椅的弧度滑落。
跟做得笔直的阮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大概是因为我们留在那里也没有什么用了吧。“
安然侧着头,看着窗外飞快后退的景色,虽然无聊了一点,但是把路都记下来也是有用的。
妘日夕听了这个回答不满的哼了哼,只不过现在车上十分的杂乱,她的哼声根本没有人能听到“那怎么罗南一那家伙就能留下来?”
“是因为林仪师姐吧,她也没有撤走,不光是实力,能飞和不能飞之间差别还是挺大的。”天生能飞还是非常有优势的,这一点不仅仅体现在战斗上,其他方向更甚。
“切,她不是要跟我们组队吗,说要组队也得先来练练吧?”
安然没有理会她的抱怨,而是表情凝重的看着她们走的方向。
她感觉到了,已经有人在动手了——从之前那个特异点归来之后,她也算是浅浅的升了个级,所以现在哪怕隔着几十公里,也能感受到那股同源的力量波动。
她那个每天打卡上班的老妈这么厉害的吗?
好吧,厉不厉害也不是她说了算的,现在黄河那边也没有她们的事了,不如赶紧回学校好好休息。
之前在西王母宫的时候虽然受伤严重,但是并没有这种疲惫的感觉,可能是这次不仅经历的事情多,还都很复杂,又加上赶路没办法休息,她们三个的疲惫都已经积累到极限了。
又不是铁打的人哪禁得住这种折腾。
早在半路的时候,妘日夕就已经闭上了眼睛,脑袋一歪,靠在了阮寒的肩膀上。
当时阮寒的脸色一变,安然从后面看不到她们的表情,但是能看到阮寒挺得异常直的肩背。
大巴是直接驶入学校内部的,停在了宿舍区的最前面。
因为大批的学生都乘坐大巴回到了学校,所以这个平时没有什么人的地方今天异常的热闹,但是也只是看着热闹,大部分人都是精疲力尽,只想着回宿舍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下车的时候安然把妘日夕叫醒了,但是在上楼的时候,对方又闭上了眼睛。
安然眼睁睁看着她用闭着眼睛的姿势,走回了自己的宿舍,把门打开,然后摇摇晃晃的走进去,紧接着是“砰”的一声倒在床上的声音。
安然默默和阮寒对上视线,沉默的回到了她们两个的宿舍。
虽然精神和身体都很疲惫,但是安然还是选择去洗了个澡才爬上床。
并不需要担心头发上的水,她的能力可以很好的实现速干。
整理完一切之后,她才爬上了床,把自己埋在了软软的被子中。
——好像有一点潮的味道,失去意识之前,安然模模糊糊的想到。
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仿佛有一座大山压在自己身上,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来气。
安然动了动手指,却发现抬不起来胳膊。
好像还得再休息一下——
就这样反反复复的好几次之后,她终于在床上成功的睁开了眼睛。
白色的天花板没有一点装饰,只有两盏灯挂在上面。
灯并没有打开,但是却可以没有阻碍的看清所有东西——天是亮的?
意识到这个事情之后,安然一个咕噜爬了起来,把被子踹倒了一边。